陰沉沉的天空讓這片大陸都陷在陰影裏,趕著早八的眾人來來往往的穿梭在鋼鐵的森林裏。
這裏明明什麼都沒有,但就是有無數的青年懷著改變一切的理想,來到這裏,到這個夢開始的地方打拚。
規模龐大的莊園屹立在城市的北邊,高高的山把它托起,仿佛高坐王位的統治者一般,俯瞰著整個濱海。
“爸。我走了啊。”
“去哪啊?”宋興安看著自己的寶貝閨女問道。
“去參加的海大的校慶啊。”
“海大?那位也在?”
“哎呀,你別管了。我這是回母校懷念一下。”宋嫣嫣摔門而出。
宋興安坐在沙發上,搖頭歎笑。
“你還笑?”一旁的中年美婦冷眼道。
“我又怎麼了?”
美婦冷冷掃了一眼自己的丈夫隨後怒道“孩子小就算了。你也不懂事?那位多大啊?18!嫣嫣都23了。整整大5歲啊。這都兩塊金磚了!”
聽自己的老婆這樣說宋興安也很無奈“嫣嫣她自己喜歡,而且那位的本事也是有的,為什麼不能在一起呢?況且你這兩天沒看到嗎?其他三家隔三岔五過來個人問問情況,你還不清楚狀況啊?”
“可!”
“好了好了,別操心了。嫣嫣自己的事情她會自己處理的,對了聽你秘書說濱海市的市場看見楚家了?”
……………………
海大的大操場人山人海。盡管今天的天氣看起來要下雨,但這絲毫阻擋不了海大高層舉辦校慶的決心。
每一次的校慶都是一次商機,都是一次投資。
大操場是在大學部,這裏的操場比高中部大的多了,四周圍繞的看台看樣子裝下整個學校的學生都不成問題。
演講台在操場的北邊。看台則是集中在東西南三麵,此刻的看台上,來自高中部,大學部的社會的,所有人交織在一起。
在講台的西邊,則是有一條遠遠高於所有看台的柏油馬路。馬路麵向操場的一邊有著欄杆圍著,此時此刻,兩位少年倚靠在欄杆上俯瞰著整個操場。
“銘哥,你也喜歡這個地方啊。”
“對啊,怎麼了?”蘇銘淡然的表情讓張燁一愣。
“我隻是……我隻是覺得,第一次有人能和我如此的默契。”
蘇銘笑了笑沒在接話,對於混血種們來說,人群就是毒藥。就像是誘人的菌菇,想吃但有毒。
“最近我覺得我不知道怎麼了……”張燁低頭語氣沉沉的說道。
“說說看。”
“就是討厭人群……不喜歡跟人相處,哦哦哦!我當然沒覺得銘哥不好!隻是……”
隻是血之哀而已。
蘇銘默默的替張燁說出了他無法理解的原因。
“我也一樣的,張燁……你和我是一類人……”蘇銘平靜的說道。
“是麼……”
“這是好事。人一旦為了融入集體,那他的判斷力就會直線下滑,因為集體是不會允許一個非常有頭腦有個性的人存在的。所以放下那顆想要獲得認同感的心吧……”
蘇銘耐心的開導著張燁。對於眼前的少年,蘇銘總是能看到些自己的影子。那個被孤兒院孤立的幼小身影。
想著想著蘇銘就笑了,笑得越來越高興,隻是影子深處的眼神看出了那笑聲中淡淡的憂傷。
“哈哈哈,我也覺得這樣……現在就連王強我都無法再向以前一樣相處了。”張燁看著自己的手,握了握隨後又有氣無力的搭在欄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