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彈接觸到山嶽虛影,就好像是陽春融白雪一般,瞬間消磨成灰。
“這……”
殺手難以置信的看著這一幕,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手中的扳機再次扣起。
砰!砰!砰!
一連三發子彈朝著淩凡的腦袋上招呼過來。
同樣的,這三發子彈在接觸到淩凡周身籠罩的山嶽虛影瞬間便消融瓦解開來。
“我也有一句話對你交代!”
全身被山嶽虛影籠罩的王華在這一刻顯得神聖而不可侵犯,他望著麵前的殺手許善,眼中閃過一絲憐憫:“安心的去,汝死後,汝妻兒吾自養之,汝勿慮也!”
“殺……”
冷漠如殺手許善在聽到這句話時,原本強大的內心出現了一絲波動,一想到自己的妻子孩子,那是殺手心中的柔軟地。
他沒有任何的猶豫,從自己的腰間拔出了一柄黑黝黝的匕首,不帶一絲猶豫朝著淩凡直刺而去。
“蚍蜉撼樹,可笑,不自量力!”
淩凡意念一動,籠罩著周身的不周山極護體真罡猛地外放,無形的力量以他為中心化作一道黑白二色的漣漪,向四周擴張而去。
這位殺手由於是離得太近,直接被不周山極護體真罡爆發的力量波及,身體被崩飛數十米開外,直接將院牆砸了一個大洞,那破爛不成樣子的身體在空中劃出了一道詭異的拋物線又在院外砸了一個大坑。
“不知他可曾有悔?”王華瞥了一眼院外牆洞的方向。
忽的一陣秋風掃過,院外梧桐落葉蕭蕭而下,泛黃的葉子承載著過去的回憶,有的灑落在許善的屍體上,有的沾染著他的血跡被風卷起,吹到很遠很遠……
同一時間,青陽市中心的某處高級酒店,落地窗外夜景璀璨,城市之中燈紅酒綠。
那是一位女子,一頭青絲披肩,豐腴的身姿如同貴妃醉酒般從畫隻能夠來,一身白色的寬大睡衣就好像是空中飄蕩的風箏般肆意揮舞,女子微醺的臉色有些泛紅 亦如她那杯因為步態搖晃而蕩起浪花朵朵的紅酒。
“昨夜西風凋碧樹,獨上西樓,望盡天涯路!”
一杯紅酒飲盡,女子那深深的眼影看向窗外:“望盡天涯路,天涯路望盡,許善怎麼還沒有回來?”
她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手機那頭傳來了十分清脆的聲音:“這麼晚,大小姐找我有何吩咐?”
“我哥點名要許善去殺一個人,一天一夜都快過去了,許善還沒有回來,你去看看。”
“大小姐,一個重病垂死而已,不值得這樣重視吧?眼下首陽山下的那處造化地才是我們的工作重心,不容有失。”手機那一頭的人言辭之間有些詫異,對於一個真正殺手來說,去殺一個重病垂死之人,簡直就是一種侮辱。
“男人的占有欲不是你能夠想象的,我哥絕對不會容忍他女人以前接觸過的男人還活在世上。即使是重病垂死他一刻都等不了,這件事他親自交代我,一定要趕在那人死去之前殺了他,這樣他才有征服那個女人的快感!”
“好!我馬上出發!”
手機那頭,女殺手的聲音戛然而止。對於殺手來說,殺人不需要理由,隻要錢到位。
貴妃醉酒般的女子扔掉手機,血紅色的薄唇狠狠的抿了一口猩紅的酒,臉上蕩漾著一抹殘忍的笑:“哼!男人都是一個臭德行,以為這樣就能夠征服汪清慧?一定要趕在那個男人死去之前殺了他,這是什麼鬼邏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