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師叔似乎知道一些關於相柳密藏的內情?”王遙清一臉驚疑地看向嶽千山。
“你知道你師父當年是怎麼死的嗎?我黑巫教為何在十幾年前忽然凋敝?”嶽千山倚著棺材,無力地搖了搖頭,似乎“相柳密藏”勾起了他一段痛苦的回憶。
“我師父她老人家死了嗎?”
王遙清一臉莫名地看著嶽千山,“師叔過去不是對我常說,我師父她老人家雲遊四方去了?”
“你師父他死了,當年為了追尋‘相柳密藏’的秘密死在了梵國的西高指山中,那是一片布滿了血與惡的沼澤,霜華她……她是被一道血色的影子拖拽進一片血湖中……”
“什麼?李霜華師叔當年被一道血影拖進血湖中?老爹,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嶽婉玲轉過頭來,一臉懵懂,對於“相柳密藏”她知之甚少,這些年從來沒有聽自己的父親提起過。
“這件事發生在十五年前,當時我們黑巫教,在掌教安起潮的帶領下傾巢而出前往梵國西高指山脈中尋找相柳密藏,王遙清的師父李霜華,身為黑巫教的聖女自然也在此列。我們按照古地圖上的指引,排除萬難最終的確是找到了相柳埋屍之地,那是西高指山脈深處,一片血色的沼澤,占地萬頃,在這沼澤深處有一片血湖,血湖中央的是一座青銅祭壇。傳聞中相柳被大禹殺死後,為了防止鬼魂作亂,大禹又以鑄九鼎時遺留的廢料鑄造了一件群帝之台的仙器用來鎮壓相柳之屍。當時想通了這個關節,我們黑巫教認為找到了相柳密藏的所在,上上下下就好像打了雞血似的,妄圖橫渡血湖,謀奪青銅祭壇這件疑似傳說中群帝之台的人仙器用以鎮壓宗門氣運。然而那些橫渡血海的弟子長老包括掌教們卻最終是一去不複返,他們初入血湖,就被湖中的血影拉扯入水,最終全軍覆沒,隻有我還有少數的幾個弟子因為沒有來得及入血湖,而僥幸脫身。經此一役後,黑巫教精銳弟子凋零一空,從此一蹶不振,變成了現在這副破敗模樣!”
嶽千山說起十五年前發生的這件事,歎息不已,對王遙清道:“說起來,你師父的天賦遠在我之上,身為黑巫教上代聖女,十五年前便穩穩踏入化道境,若是她沒死的話,估計此時早已勘破虛仙境。我們黑巫教若是有一位虛仙境的修仙者坐鎮,何至於凋零成現在這副模樣?”
“那我師父是否有可能隻是暫時被困在你說的那片血湖之下?”
王遙清聞言,不但沒有半點失落之色,心中反而是燃起了希望,“在沒有見到我師父的屍骨前,她是否還有活著的可能?”
“有!但可能性不高。”嶽千山一臉驚詫地望著王遙清,“莫非你要去梵國,救你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