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爍麻木的走在回家的路上,四周的喧囂已經和他無關了,今天人事部突然通知他被裁員了。
今天的天氣陰沉沉的像極了他的心情,入職十五年了從來沒有遲到早退過卻出現在第一批被裁的名單裏。
他渾渾噩噩的轉動鑰匙想著如何向妻子開口才好,卻在打開的門縫裏聽到一絲異樣的聲音。
他轉身逃出了家。
明明錯的不是我,為什麼我要逃?
剛走到樓下就看到一陣巨大的閃電劃破了天際,秦爍突然發現自己沒地方可去了。
就在這時一道閃電突然劈在了離他不足兩米的距離,他似乎還能聞到什麼東西燒焦的味道。
“不會要劈死我吧……老天爺你不公平啊!又不是我的錯!!”
話音落地,轟的一聲。
秦爍眼前閃過一道刺眼的白光,隨之而來的就是深入骨髓的劇痛……
“以後我的墓誌銘可以寫上《什麼虧心事都沒做卻被雷劈死的可憐蟲》這幾個大字了”
秦爍自嘲一笑,隨後反應過來了。
不對。
我還有意識?
費勁的睜開眼之後首先注意到的是一位端坐在圈椅上閉目養神的婦人,銀發一絲不苟的在腦後梳了個簡單的發髻。
“你醒了。”她甚至連眼睛都懶得睜開。
“這位阿姨……不對,姐姐,這是哪兒啊,我沒在醫院裏嗎?”
婦人聞言猛的睜開眼睛,上下打量了秦爍一番後開口。
“看樣子燒還沒退,竟說起胡話了。”婦人拿起一旁的佛珠開始撚了起來。
“為娘跟你說過多少遍了,做人要積德,不要做這些傷天害理的事情,你看你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的,哪怕我天天抄佛經也抵不了你的罪孽!”
說罷皺著眉頭深深地歎了口氣,手裏的佛珠撚的更快了,一旁的侍女見狀熟練的伸手給老太太揉了揉太陽穴。
這什麼跟什麼啊,秦爍一臉茫然。所以自己到底有沒有被雷劈啊,他伸了伸手卻發現一點力氣也沒有,身上疼的就是像被打了一頓一樣。
侍女立馬遞來了水給他潤潤口,秦爍喝了一口繼續聽老太太念叨,但是她念叨的太催眠了,架不住頭暈,秦爍又昏睡過去了。
一覺從下午睡到到天黑,這次醒來沒有看到那位絮叨的老阿姨了,不對,應該叫她母親。
在睡夢中這副軀殼的記憶全部擠進了秦爍的腦海裏。
睡醒後秦爍坐在床邊捋了捋。
原來這個秦爍是大晏國主管賦稅財政的戶部尚書,秦爍很會抓重點,第一,這人挨的罵不少,尤其是來自普通百姓的,偶爾會有些不開眼的覺得他身高七尺相貌堂堂,有萬夫難敵之威風。
但是大部分都是恨不得啐他臉上,說國庫裏有一半是姓秦的。
這第二嘛,就是秦爍真的很有錢,國庫裏一半都是姓秦的不是空穴來風。
這下他坐不住了,立馬點亮蠟燭循著記憶在房間裏翻箱倒櫃。
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找到一個不起眼的箱子,像是裝雜物的,甚至都沒有落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