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所有來治療的醫生都詢問了蘇染相同的問題，“紅發，黑白眼鏡，透明的那隻眼鏡上盤旋著一隻銀蛇，手上戴著銀色指套，塗著紅色指甲。”
“你要喝咖啡嗎？”閻靈突然出現在背後。
常覃嚇得一抖，轉過身來剛好看見閻靈拿著咖啡的手，十指上全部塗滿了紅色指甲。
閻靈的黑白眼鏡放在上衣口袋裏，剛好露出透明的那一隻，鏡片已經裂了，鏡框像是蛇的身體剛好圍著鏡片繞一周。
常覃掛斷電話，“你的眼睛好特別，可以借我看看嗎？”
閻靈把手裏的咖啡遞給常覃，拿出眼鏡遞給常覃。
眼鏡真的是一黑一白。剛剛他沒看錯。
常覃像是真的在欣賞眼鏡一樣，翻來覆去研究。
眼鏡沒有腿，隻有中間的一條細鏈把兩枚鏡片連接起來，右邊的全黑，左邊是透明的，仔細看，可以看見左邊的鏡框上長滿了白色鱗片。
這是蘇染說的銀蛇。
若是蘇染得了幻想症，閻靈不該出現在這裏，真的存在另一個世界。
常覃把眼鏡還給閻靈，“很精美，你訂做的嗎？”
閻靈：“神明賜於我的。”
常覃心裏一咯噔，想起弑神者的好友申請，“你是我的神明。”
他是弑神者。
常覃假裝沒明白閻靈的意思，“是一家網店的名字嗎？我也要去買一套。”
常覃拿著咖啡回到工位上，若無其事般畫畫。
閻靈看向剛剛常覃一直看的位置，隻看見積滿灰塵的雜物室。
常覃表麵平靜，內心波濤洶湧。
他來自另一個世界，蘇染說他要殺人，他要殺誰？
他是弑神者嗎？
常覃點開手機，找到弑神者，點開他的頭像，頭像是一張很抽象的簡筆畫，和第一次看見的閻靈極其相似。
常覃有一個大膽的猜測，閻靈要殺的人是左禾！！
“老板讓我跟著你。”閻靈走到常覃身邊坐下，“我今天要做什麼？”
不得不說，閻靈也長得好看，但他和左禾不是同一種，閻靈眉宇間壓著一份野性。
常覃壓低聲音說：“你是時尚學院的？”
“不是。”閻靈露出雙手食指，戳著鍵盤玩，活像個像二傻子，“我來自另一個世界。”
常覃拿出鼠標墊下的明信片遞給閻靈，“附近有家心理谘詢室，這是明信片。”
閻靈：“左禾也來自另一個世界。”
“病得不輕。”常覃拿起杯子去接水，“喬姐，這新人我帶不了，你帶吧。”
喬恩欣喜不已，“好啊。”
喬恩走到閻靈身邊，替他打開電腦，找到相應的文件，“你今天把這張幾張畫勾完線就行……我就在你的對麵，有什麼事你喊我。”
末了還對喬恩眨了眨眼。
閻靈：“好，謝謝。”
喬恩走後，閻靈關掉ps，打開蜘蛛紙牌，開始工作。
常覃就沒見過這麼正大光明摸魚的，“老師是從哪裏找來這貨的。”
閻靈似乎猜到常覃的心思，“金逸影遇到財政危機，他打算賣掉工作室，剛好我有錢，把它買下來了，說起來，我是你的老板。”
閻靈話音剛落，金逸影站起來莊重的給大家宣布這一消息，常覃還未從驚訝裏反應過來，；恩在為閻靈的年少有為感歎；應以安正常發揮，“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