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禾的目光在商品和常覃臉上徘徊後，取下商品結賬。
常覃十指在櫃台上劃動，“你認識閻靈嗎？”
“不認識。”左禾拿著掃描儀的手指微微抽了下，隻是一瞬。
“我以為你們時尚學院的人都互相認識，原來你不認識。”常覃為自己找台階下。
左禾把商品遞給常覃，“學院裏的人太多了，不一定每一個我都認識。”
左禾的語氣裏夾雜著幾分怒意。
常覃心道：“是我想多了嗎？”
常覃買了一份便當後回了公司。
常笑笑把一桶冰淇淋都吃光了，現在他的肚子鼓得比山還高，無法移動，隻能攤在地上，“猶豫就會敗北，現在好了，他有對象了。”
“誰有口香糖啊。”喬恩一行人去吃了烤肉，滿嘴的蒜味，喬恩在路上一直憋著不說話，到了辦公室發現自己的口香糖吃完了，隻能開口詢問。
“我有。”常覃抓起桌子上的藍色盒子遞給喬恩。
“我拆開了。”喬恩剛要拆開包裝，看見上麵的標識，發出一聲尖叫，藍色盒子掉在地上。
應以安扶住喬恩，在背後提醒，“記住，你是個淑女。”
喬恩眼角餘光瞥到坐在沙發上擼貓的閻靈，抽出一張紙巾把藍色盒子包裹得嚴嚴實實，走到常覃麵前，悄聲說：“小常啊，我知道我平時說話有點放浪，容易讓你誤會，但你不要擔心，喬姐對你沒有任何想法，你在喬姐眼裏，永遠是弟弟，喬姐也不喜歡人畜無害這一款，這東西你收回去吧。”
喬恩的表情像被藍色盒子紮了一般。
常覃一臉茫然，“喬姐這是喝醉了？”
扯開紙巾，常覃看到上麵的鼓囊囊的“氣球”標識，臉唰的一下變成紅氣球，耳朵滾燙。
避孕套！！！
我拿的不是口香糖嗎？
常覃想到剛剛做的糊塗事，像鴕鳥一樣把頭埋進臂彎裏，“哪裏有地縫？”
閻靈坐在沙發上，左眼戴著破碎的透明眼鏡，仔細觀察的話會發現蛇鱗眼眶在循環旋轉。
閻靈走的時候，刻意沒帶走透明眼鏡。
常覃前一腳出公司，透明眼鏡變成小銀蛇跟在其後，跟著他下了樓，過了轉角後，常覃突然消失了，小銀蛇四處搜尋，也沒找到常覃的身影。
閻靈取下眼鏡，拇指輕輕的滑過鏡片，安撫銀蛇。
銀蛇辦事向來穩妥，沒人能在它的眼皮下溜走，常覃更不可能。轉角處是那家積滿灰塵的雜物店，左禾曾經在那裏開過便利店，常覃能轉瞬消失……
閻靈突然想明白了，手指停滯。
便利店從未消失過，左禾把他開在了另外一個世界。隻是，為什麼之前可以進去，現在卻連看也看不見。
常覃可以自由出入黑白世界，蘇染沒撒謊，他才是神明。
常覃被閻靈看得十分不自在，手上不停出錯，“他不會也看見了吧！”
一下午，常覃坐立不安，隻想快點下班，終於等到時針走到六，常覃拿起背包就跑。
應以安眼睛難得離開屏幕，“小常戀愛了？”
知道實情的喬恩說：“沒有，他隻是想逃離這個地方。”
應以安：“………”
人類的世界我不懂。
逃出公司的常覃停在路上，大口大口吃喘氣，後側方一直傳來按喇叭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