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麼擔心,不如直接燒掉這些畫稿好了。”蘇染不知道從哪裏找出一把打火機,拿起一張畫稿點燃。
蘇染手中的那張畫稿上是閻靈的一張單人畫。
畫稿點燃那一瞬,閻靈感到頭上灼熱,似乎有一股毛發燃燒的味道。
常覃看向閻靈,“你的頭發著火了。”
閻靈下意識地搶過蘇染手裏正在燃燒的畫紙,丟進水杯裏。
火是熄滅了,閻靈全身卻像剛從水裏出來的一樣。
霎時,四人明白其中的奧秘——隻要毀滅畫稿,黑白世界就會消失,裏麵的人也會消失。
蘇染被閻靈折磨太久,深受其害,抓起一把畫稿點燃。
屋內被火光映照成橘色。
畫稿燃燒得太快,左禾與閻靈猝不及防的倒下,火焰由內而外的燃燒二人,二人痛苦的蜷縮在地上捂著腹部,熱汗從兩人身上往下滴。
左禾五官擰在一起,抬手想要再握一次常覃的手。
隔壁,左禾家裏,突然燃起火焰,常笑笑無處可逃,在屋裏邊撲滅頭上的火,邊搶救畫作,“主人,救命。”
黑白世界裏,高樓大廈突然燃起熊熊烈火,頃刻間,建築變成了灰燼。
穿著碎花連衣裙的女孩看著大樓變成灰燼,掀起墨海裏的水,想要撲滅火焰,海水卻絲毫不起作用,大火還在繼續,不少石膏人變成灰燼,女孩無奈,帶著幸存的石膏人逃亡沒有火焰的地方。
常覃不想失去左禾,接來一盆水撲滅烈火。
“哥哥,你幹什麼?”蘇染被濃煙嗆得直咳嗽。
常覃搶過蘇染手裏的打火機,“他們是人,你這樣做等同於謀殺。”
“可……可是他們不是……人…”蘇染委屈地大哭,說完衝進臥室,甩上門。
常覃找不出任何話來反駁蘇染,左禾和閻靈隻不過是有了思想的紙片人。
左禾和閻靈被火燒,又被水澆,全身黑成碳還冒著黑煙,常覃把兩人扶到沙發上坐下,“對不起…小染她隻是害怕再被送進精神病院。”
閻靈虛弱的躺在沙發上,嘴裏吐出一個煙圈,“水。”
“好。”常覃馬不停蹄地拿來兩瓶水,打開蓋子一瓶遞給閻靈,另一瓶親自喂給左禾。
閻靈受夠了這兩人,移開眼睛,眼不見心不煩。
經過剛剛一遭,左禾和閻靈意識到畫稿的重要性,也澆滅了他們妄圖通過燒毀畫稿找出黑影的想法。
左禾以祈求的目光看著常覃,啞著嗓子,“畫稿不能燒。”
常覃替左禾擦去臉上的煙灰,“我不燒,我會保存好,我像你保證,不會再發生今天的事。”
常覃莊重承諾,就要結婚誓言一樣,讓左禾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休息過後,二人逐漸恢複了體力,閻靈早就受不了這兩人,稍有好轉就想離開,卻被左禾喊住,“修門。”
前兩次都是左禾修的門,雖然給常覃修門他心甘情願,但是現在肇事者就在這裏,不能讓他跑了。
閻靈哼了一聲,摘下黑色鏡片,變成黑鷹,逃離現場。
左禾罵出聲,“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