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速搬家後,沒有去處,左禾跟常覃隻好到附近的一家酒店住下。
常覃想要去洗澡,但腿還沒痊愈,需要拄拐,出院急,沒有拿拐杖,從輪椅上站起後隻能扶著牆走。正在鋪被子的左禾眼角餘光掃到他,走到跟前彎腰橫抱,走進浴室,把他放在洗手台上,雙手按在洗手台上,“為什麼不喊我?”
常覃把手搭在左禾脖子上,“我是腿傷,不是殘廢,這點小事我可以自己來。”
“你和殘廢有區別嗎?”左禾的心被常覃撩得癢癢的,手情不自禁伸進他的衣衫裏,掐了一把他的腰肢,沒多少肉,瘦了。
“當然有很大區別。”
兩人的鼻子緊緊貼在一起,左禾騰出一隻手拉上門……
“明天我們去看房子吧。”左禾拿著吹風機給常覃吹頭發。
常覃翻身關掉吹風機,把左禾推倒在床,“我是個殘廢,明天陪你了你,你自己去。”
常覃的傷腿壓在左禾腿上,左禾不敢移動,怕把他弄傷。
“那我自己去,你在酒店等我。”
“左禾……”常覃趴在左禾胸膛上,手指勾掉左禾的腰帶。
“別鬧了,今天已經很累了,早點睡吧。”左禾抓住常覃的手,放到嘴邊,親吻手背。
常覃往上挪了挪,貼著左禾的耳朵說:“我想在上麵。”
左禾一口回絕,“不行,你腿還沒好。”
“不試試怎麼知道我不行。”常覃的鼻息噴在脖頸上,有些癢癢的。
“等你好了之後你想什麼姿勢都可以,今天不行。”左禾一巴掌打在常覃屁股上,順勢把他從自己身上扒拉下來。
可這人不依不饒,仗著自己是病人,用雙腿纏住左禾的腰,勾住他的脖子。
左禾揉亂常覃的頭發,哄道:“乖,睡覺了。”
常覃耍賴皮,雙腿箍得更緊了,“我不想睡。”
左禾抽來一張紙巾,快速擰成繩,抓住常覃的雙手,舉過頭頂,綁在了頭頂上,又把他的雙腿綁在一起,“還皮嗎?”
常覃動彈不得,“我是病人,你這是虐待。”
“等你睡了,我再給你解開,乖。”左禾拂去常覃額前的碎發,低頭落下一吻。
“我…唔…”常覃話還沒說完,嘴上被貼了一張紙。
“乖,睡覺。”左禾關上燈,扯上被子,把常覃摟入懷裏。
等懷裏的人呼吸變穩,左禾解開繩子。
“左禾……”睡到半夜,常覃發出一聲呢喃。
左禾睡熟了,沒有聽見常覃的呢喃。
夢中,常覃又回到了黑白世界,左禾也在裏麵,常覃遠遠看見他,喊他,他卻不應。等走近些,常覃抓住左禾的手,手心傳來來的溫度冷得浸骨,這時,左禾的衣服被流出的鮮血染紅,“左禾!!”
常覃捧起左禾的臉,他的臉蒼白如白紙,沒有一絲血色,眼睛緊緊的閉上,毫無生命力。
“他死了。”怪物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常覃扭頭,身後站著一排排石膏人,為首的正是傀儡師。
“左禾!”常覃從夢中驚醒,心髒狂跳,喘著粗氣。
“怎麼了?”左禾被常覃喊醒,打開燈,看見常覃滿頭冷汗。
原來是噩夢。
常覃撲進左禾懷裏,抱緊左禾,“沒事,做了個噩夢。”
左禾伸手一摸,常覃的衣服被冷汗浸透,“夢到什麼了?”
常覃猶豫再三,決定把下午看見的東西告訴左禾。
左禾驚詫,“怪物沒死!!”
“也許是我看錯了。”
左禾和閻靈都是不死身,怪物不死也在情理之中,左禾下床找出裝畫稿的外賣袋,覆蓋在畫稿上的冰已經融化了,畫稿濕噠噠地泡在水裏,上麵的線稿更加模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