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師拿到的畫稿是左禾提前複製的,真的這一份一直都藏在常笑笑的貓窩裏。
左禾:“他在裏麵把黑白世界改變了。”
“他們沒辦法出來,隻要我們不進去,就沒有危險。”常笑笑聽話聽一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閻靈:“他們是不能出來,卻可以通過小染和常覃來到這裏。”
常笑笑:“什麼意思?”
閻靈把事情的經過重新說了一遍。
四人一貓猜測,許是上次火災,傀儡師逃走了,發現左禾給他的畫稿是假的,用上次帶起的顏料給黑白世界上了顏色。
顯然,這一猜測不成立,若是傀儡師用帶去的顏料把黑白世界變成了彩色,林立的高樓作何解釋。
常覃給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想——傀儡師在左禾的畫稿上做了改變,換一個說法,是傀儡師重新創造了一個世界,而且他是新世界的主宰,新世界覆蓋了原本的世界。傀儡師和石膏人之所以出不來,因為他們是在原本的畫稿裏創造了一個新的世界。
現在看來,要消滅傀儡師和一眾石膏人,隻有燒毀畫稿。
常覃:“我不同意。”
燒毀畫稿,是可以消滅傀儡師,但是也會殺了左禾。
左禾安撫常覃,“別這麼激動。”
“我們……一定有其他辦法的。”蘇染知道毀滅畫稿意味著什麼,她也舍不得閻靈和左禾,還有吃很多的肥貓。
蘇染:“我可以不睡覺,隻要我不睡覺,他就找不到我。”
閻靈的手掌覆在蘇染頭上,“傻丫頭,她既然可以通過夢找到你,也可以找到其他辦法讓你聽話,同意他們來到這個世界。”
他見識過傀儡師的手段,被囚的那一段時間是他有意識以來最痛苦的時期,他永遠沒法忘記。
四人一貓陷入沉默,常覃欲言又止。
眼看著天邊泛起魚肚白,手機鬧鍾響起,常覃掃過手機上的提醒事項——畢業典禮。
常覃:“我邀請你們參加我的畢業典禮,你們趕快去收拾。”
左禾在閻靈肩上輕拍,“不要忘記答應我的事。”
學校禮堂內,每一位畢業生在校長手裏接過學士帽,左禾、閻靈、蘇染並排坐在一起,左禾忙著給常覃拍照,蘇染時不時回頭看,後麵除了學生和家長,沒有其他人。
閻靈:“怎麼了?”
蘇染:“我覺得有人在看我。”
閻靈環視一周,沒有看見傀儡師和石膏人,“你太累了。”
傀儡師和石膏人沒有辦法來到這個世界,卻可以看到這個世界,這是他被囚的時候發現的。
“你確定要那麼做?”閻靈低聲問左禾。
左禾目光不移,“我不想在這個世界留下遺憾。”
常覃在台上搜尋熟悉的身影,撞見左禾的笑容,心中莫名升起一股憂傷,好像左禾這是最後一次對他笑一般。
“我一定會抓緊他,不會讓他消失。”
集體合照後,左禾一身西裝,手捧鮮花娓娓走向常覃。
這身西裝是昨晚常覃替他選的,今天他穿著心愛的人挑選的西裝走向他心愛的人。
左禾的打扮過於正式,人群裏開始騷動,各種猜測此起彼伏,常覃的心髒狂跳,看著心上人越走越近。
筆直的身影越走越近,在離常覃半米前的草地停下,單膝下跪,捧著一束親手折的玫瑰,右手舉著一枚銀製戒指,“願意和我走過一生嗎?”
常覃沒有半分遲疑,“我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