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咬她,是因為寧香蘭要讓藤婆扒娘親的皮啊!”寧箜篌邊說就邊哭了起來。
“嗚嗚——”
寧箜篌的淚水就像是一場大雨般嘩啦啦地打在桌麵上。
連日來的委屈隨著這淚水傾泄而出。
“你哭你就有理嗎?你娘一個兔精能進我寧府已是天大的幸運,可她竟敢謀殺於我,在我喝的茶水裏下毒,我還不能扒了它的皮嗎?”寧香蘭指著寧箜篌的鼻子罵道。
“爹,她胡說,娘是世界上最溫柔的,她怎麼會想要謀殺寧香蘭呢?更不會做出下毒這種下三濫之事”寧箜篌試圖向寧白尾發出求救的信號。
“你瞧瞧你自己,要不是你娘教的,你敢在這對我大吼!沒有家教的東西”
“這根本就是你胡編亂造的原因,你就是想要娘親的命,有本事拿出你被謀害的證據啊”寧箜篌對著寧香蘭狂吠。
“有毒的茶水早就被我倒了,凶手自然也被我殺了。你個小畜生也敢質疑我”寧香蘭根本沒把她的質問放進眼裏,將事情推得一幹二淨。
反正現在是要證據沒有,要屍首也已經被西山的螣蛇吃個幹淨。
高坐在一旁的寧白尾更是對自己這個嬌寵壞了的女兒毫無辦法。
明知寧香蘭都已變相承認,人是她殺的,與寧夫人毫無關係。難道自己還能要女兒一命抵一命?
隻有孤立無援的寧箜篌被氣得渾身發抖,眼睛燒得通紅,嘴裏發出憤怒的低吟。
此刻,她再也忍不住了。
“嗷”
寧箜篌對著寧香蘭指向自己的手指就撲了上去,狠狠地咬住不肯鬆口。
當著父親的麵,寧香蘭根本沒想到寧箜篌這般豁出去,竟然朝著自己就撲了過來。
“啊——”寧香蘭疼得隻喊爹娘。
“箜篌,快鬆口啊!”寧白尾見狀趕緊抱住寧箜篌的身體,試圖將她與寧香蘭分開。
寧夫人也急地直喊:“快鬆口啊!”
可這一次,寧箜篌什麼都不管了,咬緊牙關不肯放。
這個爹根本不可靠,以前當著娘親的麵,說什麼最愛的就是自己和娘親。
可娘親被扒皮時他在哪呢?
他正和豪豬精翻雲覆雨呢!
我冒死穿過東皇山找他回來,他呢?根本沒有為娘親主持公道的意思。
寧香蘭疼得受不了了,一張花容月色的精美臉龐瞬間變成了青麵獠牙的紅狐。
朝著地上就將咬住自己不放的寧箜篌狠狠地砸下去。
一下。
兩下。
三下。
每砸一下,寧箜篌的狐狸身體就會發出吃痛的悶響。
“哐、哐”寧香蘭又死命地將寧箜篌砸地兩回。
“欻”寧箜篌活生生地咬下寧香蘭手指的一塊肉。
“啊!”寧香蘭手指處傳來了鑽心的疼痛。
手指處的血滴滴答答地落在地麵。
寧箜篌則叼著嘴裏那塊血淋淋的肉跌跌撞撞靠著牆麵站定。
“香蘭啊!”寧夫人立馬撲上去,心疼地看著寧香蘭那殘缺的手。
“藤婆,給我打死那個小畜生”寧夫人嘶聲裂肺地呼喚著站在門外的獨眼藤婆。
寧白尾也抱住了寧香蘭,心疼地握住她的手,喊道:“拿藥來”
寧箜篌看著眼前這一切,一個踉蹌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