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遲殊的聲音讓眾人再一次晃了神,恨不得豎起耳朵再多聽幾遍。
等他們聽清話語中的內容回過神,原本表情咄咄逼人的幾人都收斂了不少,還多了幾分猶豫。
有位戴眼鏡的男生甚至開始偏向鬱遲殊。
“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謝宛舟也不由得發愣,反應過來自己竟然沉迷在鬱遲殊的聲音裏,表情都掛上了幾分難堪。
冷下臉理直氣壯的質問:“鬱遲殊同學,你自己做錯了事還想抵賴嗎?”
鬱遲殊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他話,隨手拿起身側桌子上敞開瓶口的墨水瓶。
往前精準潑去。
大量的純黑墨水成功將謝宛舟染成一個小黑人。
“我的眼睛!”
事發突然謝宛舟甚至來不及閉眼,讓墨水流了進去,染上墨汁的雙手痛苦捂住同樣被染黑的臉蛋。
謝宛舟的忠實擁護者袁陽澤率先反應過來,走到謝宛舟的麵前查看情況,又轉頭向著容貌昳麗的少年。
猶豫了一番,較為溫和的開口:“你為何要這麼做?”
若是換做以前,他定會第一時間出手教訓麵前的少年,但現在他莫名的下不去手,連語氣也不由得柔和了幾分。
怒意暴漲的謝宛舟費力半睜著眼睛,緊握拳頭死死盯著鬱遲殊,卻半天沒有動作。
了解謝宛舟脾氣的眾人,還以為他會立即招呼小弟們衝上來毆打鬱遲殊,都已經做好了勸架的準備,卻沒想到向來傲慢乖張的人此時意外的沉默。
他們這個圈子的人都知道,謝宛舟可不是什麼善茬,什麼心軟可欺的小白花都是裝出來坑人的。
隻是看在謝家的麵子上,他們平時裏也樂意配合。
鬱遲殊眼神巡視了一周,將眾人的神態收盡眼底。
“他潑我一身滾燙的咖啡,害我被燙傷,我隻是回他一瓶小小的墨水,很過分嗎?”
說著他放下容量為500ml的墨水空瓶,輕扯被弄髒的領口,露出線條優美的鎖骨。
因為咖啡的緣故,鎖骨上的豔色尤為明顯,就好像被人蹂躪過一般,澀氣十足。
眾人目光不自覺隨著鬱遲殊的手指往下移,不少人咽了咽口水,附和道:“不……不過分。”
鬱遲殊嘴角的笑意越發濃鬱:
“還有,我必須再強調一遍,前幾天是謝宛舟自己往水裏跳,可不是我推的,如果你們不信我們可以去看監控。”
原文中原主被謝宛舟冤枉後整個人亂作一團,隻會無力的解釋沒有立刻想著去看監控。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監控已經被謝宛舟派出的人刪除,迫於謝宛舟的家族勢力,無權無勢的原主不得不將此事認下。
關鍵證據被刪除,原主屈打成招。
現在他立即提出來,也許還來得及。
提到監控謝宛舟表情沒有任何變化,無視心中多出的異樣情緒。
接過旁邊男生遞來的紙巾裝模作樣的開口:
“我原本還想著好心放過你,給你一次機會,沒想到你竟然還敢提出看監控?
“好,等會我們一起去看,我會把校長等校領導也叫上,讓他們見證這一切,希望你到時候不要跪著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