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其中有何玄妙,隻看出此處點綴,倒顯的人更好看了幾分。
將自己清洗幹淨,元黛剛坐到軟榻旁,帳門便被人一手掀開。
眼見侍衛沈確給她端了一碗鹹湯過來,“吃吧。”
他嫌惡的瞪了元黛一眼,便轉身就要離去。
元黛卻連忙叫住了他,“你不是接應禦醫了去?怎地這就回來了?”
“管得著嘛你。”沈確說完這一句,就頭也不回的大步離開。
元黛暗覺事情有些不對,上次這禦醫距離她“以身解毒”至少是三日才能到,如今竟如此之快?
她哪裏顧得上吃東西,躡手躡腳的走到軍帳門口,打算掀開瞧瞧外麵什麼局勢。
隻是她這剛掀開一角,鼻尖便觸及一抹冰涼,元黛暗道不好,她尷尬一笑,悠悠抬頭,正好不撞入了祁楚淵低眸思忖的神色。
元黛還未有所反應,脖頸後頭的領子便被人一把拎起,祁楚淵像是拎小雞一般,將她丟在了床榻之上,“想逃?”
她連忙搖頭,“不敢不敢。”
上次尋到一個逃出他掌心的機會,還是在他被盛雍皇帝限權之時。
!!!
是了!
許是這禦醫本就是皇帝的幌子,早就來到了軍營附近,隻是徘徊不進,想替皇帝再尋個能拿捏他的法子。
如今他讓沈確主動去接,陰差陽錯,讓他也知道了這所謂“禦醫”的行蹤。
上一世,元黛對他捋殺自己的父親而恨之入骨,但這次知道真相的她,反倒是對這個敵國王爺沒了那麼多的恨意。
她巴不得能互相利用,幫他脫離這皇帝眼線的同時,還能尋出自己的父親,一起歸國。
祁楚淵坐在桌旁沒多久,沈確就拿著一枚薄紙再次走了進來,他麵露焦急,“王爺,這可如何是好?”
祁楚淵淡然掀眸,“如何不好?”
“禦醫方才的意思,您中的並非是毒,而是蠱,這東西可比毒難解,他也隻能先控製,再查這是否是毒蠱。”
沈確說到這裏,又拿出長劍猛地對準了一旁的元黛。
“我這就殺了她!為王爺泄憤!”
“嘖。”祁楚淵隻不耐煩的咂了下唇,沈確的氣焰便消了一半。
他看了看自家王爺的臉色,這才“一臉委屈”的收起了長劍。
“您莫不是,真的被她蠱惑了吧?這蠱蟲是不是也是控製您心思的?這女子奇毒也,王爺……”
他這邊嘟囔的聲音,被顏無的闖入打斷。
“沈確,王爺自然有所掂量。”
“掂量?王爺身邊從來都沒有過女人,也就她是個狐媚災星,一來就壞事不斷!”
沈確說罷,又狠狠剜了元黛一眼。
隻不過,這次被她也睜大雙眼瞪回,誰怕誰啊!聽他方才這麼一說,她反而還更有底氣了!
上一次,她被自家人陷害,以為下的是能殺他的奇毒,實際上也就是顯症奇了些,實際無法危及生命。
或許也是因為這一點,才更“禦醫”起疑他在外也有所勾結。
如今倒好,她使一蠱蟲,能抵過這猜忌,可不是妙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