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他們的消息中出了什麼變故,元黛立馬扶著元知厲起身,“爹爹,等會兒我會詳細和你說的。”
她和祁楚淵對視一眼,正欲順著他的視線往通道處轉身,男人又輕咳了一聲,“過來。”
元黛身形一頓,元知厲立馬警惕起來,她安撫著:“無妨。”
她快步去到祁楚淵身邊,他從身前拿出一枚令牌,“至少今夜之前你們出盛雍,我的令牌還是有用的。”
元黛剛從他的手中接過,祁楚淵便一個多餘的神色都沒有,轉身大步離去。
沒想到這次她們離開,竟然是她目送他的背影。
元知厲擰眉看著他們兩個之間的動作,在元黛回神兒之際,他才說道:“動心了?”
密室裏過於空曠,以至於一抹欣長的身影在聽見元知厲說的這句話時,在樓道拐彎處停下了腳步。
元黛莫名的有些緊張,她撲閃著大眼睛眨了又眨,驀地搖了搖頭,“爹爹,咱們還是快些離開吧。”
暗處的人站了許久,隻聽見了腳步聲逐漸遠去,祁楚淵頹自一笑,他竟會好奇那女人的心思,可笑啊可笑。
他的一步一步的踏上台階,每一步麵色都愈發凝重,祁楚淵已然在心底做好了決定,隻要護下這滿城百姓和身邊之人,哪怕是他再度需剔骨,也是值得。
元黛帶著元知厲沿著那密道出來之後,眼見草叢的小溪一旁,有著一輛嶄新低調的馬車,看著上麵的花紋圖案,她便知道了這怕是祁楚淵為她們回程所準備。
元知厲隨著她上了馬車,啟程之際,他才問著:“為何你會出現在此地?”
上一世,父親在這廂無人施救,到最後年杳無音信落地慘死,自然不知道澧國將軍府中所發生的事情。
如今他已醒來,元黛雖不會添油加醋,但也不會愚蠢到蒙蔽事實,她將自己所這知道的一切,都和元知厲一一說來,沒點透太多,但父親自然一聽便能明白。
他麵色鐵青,“我已知曉,此番回去,必定主持公道。”
“黛兒不求父親做些什麼,如今爹爹安好,我便知足。”這也的確是她上一世的心願。
在偌大的將軍府中,隻有父親待她最好,也是她唯一的精神寄托。
馬車走的都是些偏僻的小路,在踏出郴城沒多遠的時候,元知厲忽而耳根一動,“停!”
元黛不敢耽擱,立馬扯著韁繩將馬車停了下來,“爹爹?”
元知厲下了馬車,他蹲在地上聽了許久,驀地擰眉,“有大軍前來,我們需得再換條路徑。”
“大軍?”元黛立馬想到了皇帝人馬,可是她之前有聽沈確他們說過,至少要到明日他們才會前來,沒想到竟是提前了?
想必祁楚淵現下並未準備好,不然他也不會給他們令牌供他們出城,怕是周圍已被皇帝悄然封鎖了,大事不妙!
在元知厲再度上馬車之際,元黛卻一躍而下,“爹爹,你先回澧國,我得回郴城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