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庭均剛打開房門,就聽到了祈訴蘅的聲音傳來。

“幹娘,我和病子沒有找到你說的藥材。”

話音剛落,就看到祈訴蘅和沒有病的身影出現在視線裏。

三人微微鬆了口氣,還好說得快,出來得早,不然怕是要被聽到了。

“哎喲,瞧我這記性。”

韓庭均自責的聲音響起,大家的視線落在他身上。

他連忙道:“我剛剛才想起來,娘親說的那個藥材好像已經被我拿出來處理過了,唉,這段時間太忙了,一時間竟然都忘了。”

梅娘笑嗔道:“你呀,連這點小事都能忘,還害得我們家小蘅跑一趟。”

韓庭均立馬轉向祈訴蘅,真誠地向她道歉:“對不起了,我的好妹妹,原諒哥哥吧,哥哥知道錯啦。”

這正經的語氣搞得祈訴蘅樂嗬起來,她清清嗓子,故作沉穩道:“這次,就原諒你了,下不為例哈。”

“遵命,我的妹妹。”

看著搞怪的兄妹倆,韓旭夫妻二人欣慰一笑。

第二天一早,韓旭就出了門。

祈訴蘅有些疑惑,“幹娘,幹爹今天怎麼出去得這麼早啊?是有什麼緊急的事情嗎?”

梅娘神情自然道:“你幹爹有個病人,不方便來醫館,家又住得遠,怕回來晚了,自然得早點去了。”

說完,拍拍她的頭,“小蘅今天在家裏幫幹娘好好把那些藥材都歸好類可以嗎?”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祈訴蘅像個小太陽一樣,看起來沒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這一天,除了出遠門的韓旭之外,其餘人都在醫館裏看病抓藥。

後邊剩下祈訴蘅和沒有病,中途的時候祈訴蘅離開了一段時間。

傍晚的時候,韓旭回來了,他表情凝重,梅娘和韓庭均臉色瞬間變得不好看。

照例支開祈訴蘅之後,三人再次聚在一起。

韓旭麵色沉重,語氣有些疲憊,“我今日去了縣衙,求見縣令大人,但是他對我避之不及,不願見我。”

“砰!”

韓庭均一拳捶在桌子上,茶水被震了出來。

他咬牙切齒道:“他們果然和官府有所勾結,隻是沒想到正直廉潔的縣令竟然也行這等齷齪事。”

韓旭搖搖頭,為縣令說話:“非也非也,不是縣令不幫我們,是他幫不了,我離開時遇到了縣令家中的管事,一番交談才得知他是奉縣令的意思來尋我。”

“那位公子是京城來的,是惹不起的人物。”

“縣令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但是提前收到了訓話,讓他不要多管閑事,我見管家說起這事時神色畏懼,問他別的,他卻什麼也不肯再多言,我便知那人如你我所想,來曆不小。”

梅娘神色淒然,她不願自己的女兒就這樣不明不白的被人帶走,“難道就沒有法子了嗎?”

“他是個大人物關我們何事,憑什麼要搶我的女兒!”梅娘聲音幾近哽咽。

“不管他是誰,來自京城,且能號令縣令,單憑這一點便不是你我平頭百姓能招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