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中的魚兒爭搶著慕在洲剛剛扔下的魚兒,好生歡樂。
司念心道:你們是吃開心了,我還啥也沒吃。
慕在洲離開的方向與剛才她來時的方向相反,可能一時半會兒也不會出宮了。
剛剛領著進來的公公又前來帶著司念回到馬車的地方,想來也是慕在洲吩咐。
“王妃”
劍宣上前拱手行禮,司念卻對此人一點印象也沒有。其實劍宣從一開始便一同前來的,隻是那時她迷迷糊糊的啥也沒注意。
“你好”,司念隻當這是別家的侍衛在向自己行禮,打完招呼便要離開。
“王妃不上馬車嗎?”劍宣有些困惑。
“這又不是齊王府的馬車,我乘什麼,就算是,齊王許是不想見到我。”說罷便要往前走去。
“小的劍宣,是齊王的貼身侍衛。”這麼明顯的暗示怎麼也明白了吧。
齊王的貼身侍衛?這是齊王府的馬車。轉頭想,齊王與她走的是兩個方向,現在應是還在宮中。
“王爺什麼時候出來我也不知道,你可能還得等會兒,我就不乘馬車了,不然隻會給王爺添堵了。”說完話,便直接往前走去了。
劍宣想說,王爺已在車內了。
可沒走兩步的司念卻又折了回來,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那個劍宣是吧,你能借我點錢嗎?回府我就還你,出來的著急啥也沒帶,我到現在還餓著,我想一會兒出宮吃點東西。你看……”
“滾上來!”
一瞬間,一股寒意從腳爬到頭。望向劍宣,他也是一臉的無奈。
人世間最痛苦的事,莫過於與齊王同乘馬車了吧!
司念在馬車內,如坐針氈,大氣都不敢喘一個,可她這肚子卻一身反骨,從上車便開始叫喚著。
叫一聲她便偷看一眼慕在洲,可後麵越來越頻繁,她自己都受不了了。
敲了敲車窗,示意停下。
“對不起王爺,吵到你耳朵了,我…臣妾還是走回去好了。”
司念心裏已經痛罵肚子不知多少次了,真是不爭氣,總嫌自己活的太久。
在要推開門出去時,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拽住了她,一帶,她便跌進了慕在洲懷中。
司念滿是恐懼,在他懷中並不敢動。屏住呼吸,這是要直接動手了嗎?
緊緊的閉上眼,等待著死亡的召喚。
“去附近的酒館。”馬車又開始行駛起來。
看著近在咫尺的臉,一時之間竟忘了掙紮起身。
司念受寵若驚,突然間覺得此人也沒那麼可怕,可接下來的話直接讓人寒入骨髓。“接下來你有兩個選擇,其一本王借你一百兩,往後的每一天你都還一百兩。”
這算什麼,高利貸?怎麼不去搶。她還要搞事業呐。
“其二,沒有本王的同意,不可吃任何東西。倘若偷吃,便剁你那倆丫鬟一個手指頭,若是都剁完了,那便再給你找新的丫鬟,繼續。”
司念已經聽不下去了,猛的逃離的他的懷中,跌坐在馬車上,身體不自主的的抖動著:“瘋子,瘋子,你就是個瘋子。”
慕在洲也惱她說了什麼,嘴角帶著戲謔的笑,直直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