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房,便遇到慕在洲派來的丫鬟。
“王妃,王爺請您帶上紙筆,前往書房。”
這慕在洲還真是要教她識字,可她現在隻想遠離他,淡然道:“知道了,走吧。”
姚碧帶上司念的東西跟在其身後。
慕在洲一如既往的在書房處理著身前的公文,司念進入,他卻連頭也沒抬。
司念行禮後,有些猶豫,但還是說道:“王爺,臣妾真的不想學了。”
慕在洲瞥了她一眼,看出了她心情不太好:“王妃這是又有什麼事情?”
“王爺,您想休了我嗎?”
如此無頭裏一句話,讓慕在洲拿筆的手頓了頓,抬眸望向司念,審視般的說道:“王妃想說什麼。”
司念強裝鎮定道:“王爺,若是您日後遇到您想愛,想守護,想與之相守一生的女子,但她有一個條件,你的身邊隻能有她一個妻子,亦或者隻能有亡妻,你應當如何?”
慕在洲放下筆,並不言語,而是等著司念的話。
司念繼續道:“不用猜也知道,你會動手殺了我,既然這一天早晚都要來,您不如直接休了我。”
慕在洲起身來到司念身旁,眼中閃爍著厲芒,道:“可她要的是亡妻。”
司念怔了怔,所以慕在洲的意思是哪怕休了她,若女主要求,也還是會動手殺了她。
“可王爺您當初與我成婚是為了我哥手中的兵權,那現在你已經拿到手了,留我在這府中又是為何?”
當初找慕在洲退婚,他為了兵權不同意也可理解,可當初就算是將兵符直接送給他,他也執意要成婚,這一直是司念沒有想明白的。
這背後到底有什麼是她不知的,而她又扮演的是怎樣的角色,僅僅隻是男女主之間的絆腳石嗎?
“若是你真想活得久些,有些事不知道的好。”慕在洲目光銳利,又夾雜著深冷。
他的話語帶著一絲危險,甚至讓司念感受到了一絲殺氣,是錯覺嗎?
司念行禮,道:“是臣妾僭越了,所以可以不學嗎?”
“......”
慕在洲無言,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她這轉變的有些過快了。
“所以王妃說這些,是為了不學是嗎。”
司念一開始隻是想著側麵打聽打聽怎樣可以離開他,但是目前這情況,她可不想作死。
心裏惴惴,猶自笑道:“王爺,臣妾隻是識字不全而已,不應勞煩您花費時間,而且我新帶回的丫鬟就識字,不會的也可以問問她。”
姚碧站在一旁並未抬頭,突然司念說到她,上前行禮。
慕在洲並沒有去看姚碧,而是一把將司念拽到桌前的椅子上坐了下去,司念一驚,抬眸望向慕在洲,滿是疑惑。
姚碧見狀,識相的走出書房,帶上了門,在外等候。
他這是又發什麼瘋?
慕在洲俯下身,一點點的向她靠近,司念止不住的往後退去,直到退無可退時,伸手擋在身前,慕在洲這才停下,雙眼微眯打量著她。
看著近在咫尺的臉,司念一下漲紅了臉,惶恐道:“王爺,您別靠這麼近,我學、我日後一定好好學。”
“王妃有什麼事情瞞本王嗎?”
?
這又是哪一出?
司念放下手,眼神詫異:“王爺,您說什麼呢?”
可慕在洲並不理會司念的疑問,仍舊定定的瞧著她。
深冷道:“王妃若是現在將瞞著的事告知本王,可不追究,若是在這之後被發現,那就別怪本王不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