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德和喬治剛剛離去,某個很不受歡迎的人就露麵了,這個人就是馬爾福,克拉布和高爾跟在他兩旁。
“在吃最後的一頓飯嗎,波特?你什麼時候乘火車返回麻瓜那裏?”
“現在你回到地麵上,又有你的小不點兒朋友陪伴左右,你的膽子就大多了。”哈利冷冷地說。
“哈利,你不是戴眼鏡了嗎,怎麼睜著眼睛說瞎話,”奧瑞安譏諷地說道,“你管這兩個大塊頭叫小不點?”
“我隨時願意單獨與你較量,”馬爾福說,“如果你沒意見,就在今晚。巫師之間的決鬥,隻用魔杖,不許接觸。我猜你還沒聽說過巫師決鬥吧?”
“他當然聽說過。”羅恩說著,突然轉過身,“我是他的助手,你的助手是誰?”
馬爾福看著克拉布和高爾,把他們倆挨個兒掂量了一番。
“克拉布。”他說,“我們在獎品陳列室和你們見麵,那裏從來不鎖門。”
馬爾福走了,哈利和奧瑞安麵麵相覷。
“巫師決鬥是怎麼回事?”哈利問羅恩,“你說做我的助手,這又是什麼意思?”
“噢,如果你死了,助手就接著上。”羅恩輕描淡寫地說,但哈利的臉色並不是很好。
“不過你和馬爾福懂的魔法太少,不會真正傷著對方的,我敢說他還以為你會拒絕呢。”
“我跟你們一起去,我會的東西多著呢,羅恩知道。”奧瑞安故作狡猾地說道。
羅恩和奧瑞安又繪聲繪色地給哈利講述了一遍奧瑞安用中國法術讓馬爾福三人組淪為落湯雞的事情,說實在的,奧瑞安都有點講煩了。
“但是,”奧瑞安嚴肅地說道,“我們怎麼知道馬爾福說的是不是真的,他會不會把我們都騙出來,然後自己在寢室美美的睡他的覺呢…”
“對不起,打擾一下。”
奧瑞安的話被打斷了,他們抬頭一看,原來是赫敏。
“我忍不住偷聽了你們和馬爾福說的——”
“我就知道。”羅恩咕噥道。
“——夜裏你們絕對不能在學校亂逛,如果被抓,你們會給格蘭芬多丟掉多少分啊,而且你們肯定會被抓住的,這樣真的太自私了。”
“與你無關。”哈利說。
“再見。”羅恩說。
“早點睡。”奧瑞安說。
以決鬥來結束一天,這無論如何也不能算是美妙圓滿的,哈利躺在床上想道。
“十一點半了,”羅恩低聲說道,“我們得走了,奧瑞安估計都沒回寢室,那個格蘭傑會把她煩死的。”
他們穿上晨衣,拿起魔杖,躡手躡腳地來到公共休息室,他們剛要走到肖像洞口,就聽見離他們最近的一把椅子上有人說話:“我不敢相信你竟然這麼做,哈利。”
一盞燈亮了,是赫敏,她穿著粉紅色的晨衣,皺著眉頭,奧瑞安正無助地癱在另一張扶手椅上,顯然被羅恩說中了——即使她沒回寢室,赫敏也快把她給煩死了。”
“你!”羅恩惱怒地說,“回去睡覺!”
“我差一點兒就告訴你哥哥了,”赫敏不客氣地回敬,“珀西——他是級長,他會阻止這一切的。”
“抱歉奧瑞安,那你就先別去了。”哈利說,“我們走吧,羅恩。”
赫敏可不會這麼輕易讓步,她跟著羅恩爬進洞口,像一隻發怒的母鵝壓低聲音朝他們嚷嚷。
“你難道不關心格蘭芬多,隻關心你自己嗎?我不想讓你把我用轉換咒從麥格教授那裏弄來的分數全部丟光。”
“走開。”
“好吧,不過我警告你,等你明天坐火車回家時,你別忘了我說的話,你真是太——”
“太自私了。”
奧瑞安也爬了出來,赫敏轉向胖夫人的肖像,想重新鑽回去,卻發現自己麵對的畫上已空空如也。胖夫人深夜出去串門兒了,赫敏被關在了格蘭芬多塔樓外麵。
“哎呀,現在我怎麼辦呢?”她扯著嗓子問。
“那是你的問題。”羅恩說,“我們得走了,快要遲到了。”
可還沒等他們走到走廊盡頭,赫敏就趕了上來。
“我和你們一起去。”她說。
“你去幹什麼。”
“你們難道以為我會站在這外麵,等費爾奇來把我抓住嗎?如果他發現了我們四個,我就把實情告訴他,就說我在試圖勸阻你們,到時候,你們可以為我的話作證。”
“閉嘴,你們有沒有聽見什麼聲音?”
“謝天謝地,你們找到我了!”納威蜷縮在地板上,“我在這外麵待了好幾個小時。我記不得新口令了,沒法回去睡覺。”
“小聲點兒,納威。你知道口令也沒用了,胖夫人不知到什麼地方去了。”奧瑞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