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思弦看著眼前之人,一襲月白錦衣,五官俊美,肌膚如雪,墨發如垂柳般附在身後,一雙劍眉下眸深似海,她本以為那樣暴力之人必定粗鄙不堪,不想還有些帥氣。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知人知麵不知心啊,誰能想到這樣好看的一個人,日後會做出如此血腥的事情,許思弦不自覺歎了口氣。
“為何歎氣,對本王不滿意?”陸軒皺眉道。
“沒有,沒有!”許思弦趕忙否認,心想我哪敢說你不好啊,萬一惹您老人家不開心了,不得給我抹脖子。
陸軒看她愣在那裏不知在想些什麼,拉起她的手就往外走。
“王爺這不合規矩吧。”雖說是穿越進來的,好歹也學了幾年這裏的規矩,自知男女過於親密是不可為的,更何況是在這深宮中,許思弦小心翼翼的將手往回抽了抽。
誰知卻被抓的更緊“我牽未來夫人的手有何不可。”
這可真是把她架在火爐上烤,一路上許思弦恨不得把頭埋進土裏,周圍的侍衛宮人也自覺的低頭,唯有一小太監好奇的朝他們看去,被太監統領狠狠的敲了一下腦門,小聲嘟囔道“看什麼看,你想掉腦袋嗎!”
大殿門口陸軒把許思弦往身邊一拽“抬頭!”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已經被拽著進了門,此時殿內所有的目光皆聚集在此,且有幾個多嘴的婦人在竊竊私語。
許丞相更是恨不得上去質問許思弦到底在做什麼,這樣大的日子也敢惹事。
最上麵的皇帝和太後自然也是看到了這一幕。
“兄長,你這是……”皇帝最先開口。
陸軒拉著許思弦行禮後道“回皇上,臣方才喝的有些多了到後院醒酒,不巧碰到未來娘子似是迷了路,便一同回來了。”
“這就是你那未過門的夫人嗎,抬頭給哀家看看。”太後微微頷首,因許思弦一直低著頭並未看清其麵相。
許思弦隻得抬頭“臣女許思弦給太後請安”
“模樣倒是不錯,隻是怎穿的這樣素淨,難道是我皇家虧待了你,哀家生辰之日都不願打扮的喜慶些。”太後話語中帶著一絲怒氣。
許思弦心想完了完了,太後生氣了,果然一入宮門深似海,到處都是坑,老天啊,救救我吧。
“太後,並不是思弦有意為之,是兒臣說不喜歡穿紅戴綠總覺得俗了些,所以她才穿的這樣清雅。”陸軒回道
“既然軒兒都這樣說了,那便作罷,都別傻站著了,快入席吧,今日這菜是哀家特意選的,軒兒你也嚐嚐。”
“謝太後。”陸軒這才鬆開許思弦的手,給她使了個眼色,讓她快些回席。
許思弦轉身長長的呼了口氣快步回席,心聲好歹過去了,剛剛都要嚇死了,抬眸卻又對上父親怒意的眼神,看來少不了要被說教一頓了。
果不其然,這還未回府呢,許丞相便在轎攆上滔滔不絕的與她講著道理“弦兒!為父跟你說過多少遍,這皇宮不是你玩樂的地方,平時在府中你們姊妹倆玩鬧些也就罷了,你知道今日有多危險嗎,若不是王爺替你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