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思弦在床上睡了三日,陸軒便在旁邊守了三日,靜月都有些看不下去了“王爺先去歇息吧,小姐這裏有我伺候呢,若是她醒了我立馬去同您說。”
見陸軒不理她,靜月隻得作罷,隻期盼小姐趕緊醒來,再這樣下去,這王府裏該躺著倆人了。
又過了許久
“咳咳……”床上傳出微弱的咳嗽聲,陸軒喜出望外,又不敢大聲喧嘩,怕嚇著她,隻得小聲叫著她的名字“阿弦,阿弦。”
許思弦好似聽到有人在喚她想起身卻一絲力氣都沒有,使盡全力才抬起眼皮。
陸軒見她醒了,趕忙讓靜月去請大夫。
許思弦看著麵前之人消瘦的臉龐,怎麼一會兒不見就憔悴了這麼些,她張口想問自己在哪,陸軒將雙指放到她嘴邊輕輕點了一下。
“你剛醒,先喝點水再說吧。”
聽到他的話,許思弦感覺到嗓子是有些幹澀,於是在他的攙扶下起身,這一動左肩處傳來劇烈的疼痛讓她瞬間清醒。
“呃。”她冷哼一聲用手捂住肩膀,那日的回憶曆曆在目。
是她救了陸軒?來不及多想,此時靜月帶著大夫進門,陸軒立馬令他前來查看,許思弦聽話的將手伸出讓大夫為她把脈。
“回王爺,許小姐已經退燒,脈象也平穩了許多身子已無大礙,隻是這幾日還需臥床養傷,不宜多動。”
“知道了,你先退下吧,此後每日三次來為她診脈。”
“是。”
見大夫離開後,許思弦接過陸軒遞過來的水,一飲而下。
“慢點喝,別嗆著。”陸軒一邊撫著她的背幫她順氣一邊說。
感到嗓子舒適了很多,許思弦問道“我這是在哪?”
“小姐,您現在在王府呢,那日王爺急匆匆的抱您從外麵回來,看您那模樣可把奴婢嚇壞了。”靜月回話。
許思弦看了眼周圍熟悉的環境,是在王府的院內。
“可還有哪裏不舒服。”陸軒關切的問。
“我無事了,謝過王爺。”
“你救了我,該是我謝你才對,隻是以後行事前多為自己安全考慮,無論那人是誰,你這樣慌忙的上去擋箭,若是那箭上有毒怎麼辦。”
隨後他拿起許思弦的手腕,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答應我,以後不要做這樣的事了,好嗎。”
許思弦躲過他的眼神,慢慢抽回自己的手回道“那王爺可否也答應我一件事。”
“你說,若我能做到,即便傾盡全力我定會去做,若我不能,此後半生我願皆為此事奔波。”
許思弦微微笑了笑,她像是能提出那種無理要求的人嗎,“我想請王爺,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要傷害我的家人。”
她心想既然她無故救了陸軒,那便為家人求一個恩典,也不算白白受了傷。
陸軒被她的話說的一頭霧水,他對她愛之不及又何故會傷害她的家人,不過她既然這樣說了那他答應便是“好!”
“王爺先去歇息吧,看您這樣子想來已經頗為勞累了,我這裏有靜月伺候,您不必擔憂。”
“那你好生養傷,若有什麼事,可以遣南風隨時來尋我。”
陸軒走後,許思弦終於不用緊繃著了,隨即讓靜月扶她下床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