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縱馬走到人前。

任月霜看向自己的愛人,心中無限酸楚,她淒然的問:“沈默,夏箏呢?”

一旁的玉煙冷笑一聲:“那個不自量力的賤奴,不乖乖束手就擒,還敢負隅頑抗,已被我斬於馬下了。”

什麼!任月霜心頭巨震,夏箏!那個自小就陪在自己身邊,處處為自己著想的小丫頭,在自己的心裏,早就覺得她似妹妹一般。自己還想著,過兩年為她尋個好人家,如今,竟這樣慘死在荒郊野外。

任月霜不想相信,她望向沈默,痛苦說道:“沈默她說的是不是真的,你···。”

沈默不言。

任月霜定定的看著沈默,心一點一點的下沉,“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絕情,夏箏她可是我陪嫁侍女呀!”

玉煙在一旁說道:\"你背叛王爺,做出這等沒有廉恥辱沒王爺家門的醜事,你自己都性命難保了!\"

任月霜絕望的問出:“沈默,如果我說我是被冤枉的,我就是死都不會背叛你,你願意相信嗎?”

“王爺,這賤人臨死還在狡辯。”玉煙急忙在一旁張口說道。

沈默看著衣衫破碎,血跡斑斑的任月霜,表情默然,沒有說話。

“沈默,你今天就是要逼死我對嗎?”任月霜覺得自己的心,仿佛被冰凍住一般,那麼冷,那麼疼,沈默我一片癡心對你,你竟然讓我任人欺辱,我可是你的妻子呀!

“任月霜!你幫你的奸夫通敵賣國,如今證據確鑿人贓並獲!你還有什麼可說的!王爺現在已是給你留體麵了。”玉煙衝任月霜喊道。

“你胡說!我任家三代忠良,我爹為大興戰死沙場,我弟弟戍守邊關保家衛國,你怎可如此誣陷我!”任月霜悲憤大喊。

沈默皺皺眉,往前走了一步,薄唇微抿,說:“月霜,過來。”

“王爺。”玉煙急忙往前一步,“方才,左峰那邊傳來消息,任盞明在與西銘交戰時不知所蹤了,現在懷疑,他已經叛國了。”

聽到這句話,沈默麵色冷峻,回頭掃了一眼身旁的女子,冷言道:“玉煙,什麼時候,本王侍從的消息,要先通報給你了。”

“玉煙不敢!”玉煙急忙跪下,“剛才王爺急著追那賤婢,左峰正好前來稟報,所以···”

看到沈默越來越陰沉的臉色,玉煙禁言把頭伏的更低。

“玉煙,注意自己的言行,別忘了自己的身份。”沈默冷冷說道。

“奴婢不敢!”玉煙急忙說。

“左峰”

\"屬下在。”一灰衣勁裝男子,瞬間來到沈默跟前。

“西銘戰事如何。”

“西銘交戰援兵不至,昨夜任小將軍帶兵突圍失敗,屬下沒有了任小將軍的消息。”

聽到這,沈默的臉色愈加陰沉,兩道劍眉緊鎖,他抬頭看向麵色慘白的任月霜,伸出手:“月霜,聽話,過來。”

看著沈默伸出的那隻手,白皙修長的手指,任月霜不會忘記那雙手微涼的觸感,從三年前第一次見到沈默開始,任月霜的心就此淪獻,沈默隻要對她有一丁點的回應,她都會義無反顧的為他奉獻一切。

如今,看著沈默對她伸出的手,任月霜多想抓住不放。

她再一次緩慢悲涼的說:“沈默,我再說一次,我,任月霜,從來都沒有背叛過你,我是被人陷害的,你相信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