熠王府
“咱麼王爺這是幹什麼去了,身子不礙事了嗎?”魏誠一邊喝茶,探究的眼神看向顧管家。
顧管家苦笑:“唉,想必公公你也知道了,王爺心情不好,這幾天在王府鬱鬱寡歡,茶飯不思,今天對著飯菜看了半天,也沒下筷,這身邊伺候的人看著著急,就提出來,既然王爺不想吃府裏的,要不出去換換口味,也是王爺今天的精神還可以,這才備馬車出了門。”
魏誠點頭說道:“哦,也是,王爺夫妻一起出門,回來卻沒了王妃,王爺身受重傷又形影單隻,隻怕待在府裏更是觸景傷情,這才食不下咽吧。”
“可不是,咱們王爺可是太後娘娘親自賜婚,婚後與王妃感情甚好,可如今王妃她···”
顧管家說到這,低頭拭淚,聲音哽咽:“唉,咱們王妃出身名門,又秉性純良,在府裏對下人溫柔敦厚,對王爺更是無微不至,怎麼就···,唉,我們王爺真是命苦啊···”
魏誠麵上露出惋惜的神色說道:“唉,王妃出身甚好,也是太後自小看大的,無論是相貌還是性情都是太後打心裏喜歡的人。咱們皇上四個兄弟,熠王殿下最年長,太後一項看中他,親自促成這份好姻緣,本想著過不了就能有孫兒抱了,卻聽此噩耗,太後在宮裏又是傷心又是生氣。王妃雖說所出自將門,但到底也是個婦道人家,本來跟著王爺去戰場太後就不同意,但咱們太後又想著王爺隻是督戰,不用親自親臨應該還是安全的,況且軍營生活勞苦,有王妃在王爺身邊也能照顧一下王爺的生活起居, 不想竟發生這樣的事,真是始料不及,太後也是後悔不已啊。”
沈默進了府更衣後,玉芷來到跟前,呈上一枚藥丸。
沈默沒有停頓,直接用水服下,說:“那老東西呢?”
“在前廳候著。”
“帶來的可是太後跟前的許太醫?”
“正是。”
沈默輕笑一聲:“不放心又來探虛實,她怎麼不花點心思在抵禦外敵上,西銘要是一路東進,看這大興的江山他兒子還能坐穩到幾時。”
玉芷剛要張嘴,看到一旁左鋒的眼神,她惱怒的瞪了他一眼,這人怎麼回事,最近老是在主上麵前給她眼色看,不就是說錯一句話麼,用的著盯著她不放麼。
沈默這時開始感覺周身無力,手腳冰涼,他伸出手來,玉芷搭在那蒼白骨感分明的手腕上。
“王爺,藥效顯了。”
“叫人進來吧。”沈默的聲音有些虛弱,玉芷服侍著沈默靠在榻上。
魏誠身後跟著太醫院的許太醫來到沈默的榻前。
行禮後,魏誠說到:“王爺的身體太後實在是擔心,恐身邊的醫師醫術有限,特命太醫院的元老許太醫來給王爺請脈。”
沈默伸出手來:“叫母後擔心了,勞煩太醫。”
許太醫低聲道:“不敢,不敢。”伸出手來跪在沈默跟前請脈。
屋內無聲,隻有沈默時不時輕咳幾聲。
半響後,許太醫收手,沈默輕聲說道:“怎麼樣?許太醫本王身體如何?”
“王爺身體並無大礙,是受傷後的虧虛,隻要好好將養一段時日定能康健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