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事?”蕭齊聽了心頭一震,怎麼忽然就要提這件事。

“是呀,你也不小了,這個年齡是該成家的。”景芝蘭回答道。

“可是孩兒近來的心思都放在考試上,實在是無心想這種事。”蕭齊推脫道。

景芝蘭說:“這有什麼,左右就是定好人家說媒下聘的事,這些都有父母給你操辦,你也不用操心。”

蕭齊一時心思煩亂,看來母親這是真的要給自己說親了,他轉頭看向蕭遠山,說:“父親,我現在是真沒這個心思。”

景芝蘭嗔怪的說:“你這孩子,男大當婚,哪有男孩子大了不想成家的,這事你不急我與你父親可是要急的,就連你姑母都惦記著要給你指婚呢。”

原來是這樣,蕭齊心裏暗想,可是看父親的臉色好像並不怎麼好,若是他也不滿意這門親事,或許還有轉圜的餘地。

蕭齊皺著一張臉,說:“不知姑母又要亂點什麼鴛鴦譜,我可不想隨隨便便的娶個女子過門。”

景芝蘭連忙打了一下蕭齊的手背,麵色嚴厲的說:“又在渾說什麼,你姑母是當今太後,你再這般說話沒禮數叫你父親打你。”

一旁的蕭安溫和的說:“好啦,阿齊,姑母指婚的是金相家的千金,金燕玲,你平日裏可見過?”

蕭齊聽了撇了一下嘴:“我哪裏見過,我又不喜歡參加平日裏那些沒用的宴會,再說了,金相這個人父親不是一向不喜嗎?姑母怎麼想著要指婚他家的姑娘。”

“哎呀,你這個孩子,又渾說。”景芝蘭又打了一下蕭齊的手背。

蕭齊呲了一下嘴,小聲嘀咕:“我又沒說錯。”

“哎,你還說。”

“他是沒說錯,”蕭遠山開口道:“不過,齊兒這是你的終身大事,為父還是要聽聽你的想法的。”

聽到蕭遠山的話,蕭齊的神色正經了些,他看向蕭遠山說道:“父親,我當下的確是沒有要成婚的想法。我想專心考試,眼下朝堂的局勢我也是知道些的,西銘與我大興暫時休兵,但能和平多久誰又能保證,這幾年來我也遊曆了一些地方,看到了當地官員的所作所為,我從心裏覺得這不是太平長久之象,父親從前對我說過,若是一件事你覺得不對,那就想辦法找出不對的地方再改正它,現在,我希望我能成為那樣的人。”

蕭遠山聽了蕭齊的話,看著他一時沒有說話。

景芝蘭看著對望的父子兩,給一旁的蕭安使了個眼色,蕭安唇邊帶笑,低頭喝茶。

景芝蘭瞪了蕭安一眼,剛要開口,蕭遠山說道:“應試的事要緊,當下提親事的確不合適。”

景芝蘭急忙開口:“侯爺···”

蕭遠山出言打斷她的話:“不過,你有這樣的想法為父甚是欣慰,”他轉頭看向景芝蘭:“我是不喜金牧,這個人無論是處事還是為官我都看不過去,太後那是什麼打算我知道,隻是齊兒若不願,你還是到跟前去回絕了吧,齊兒的婚事等等再說,男子就是成婚晚些也沒什麼,不用急於一時。”

“可是,”景芝蘭還要說什麼,蕭遠山已經起身:“我還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