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金燕玲的氣消了些,梅見斟了一盞茶,端著送到金燕玲跟前,柔聲勸慰,“小姐您喝盞茶吧。”

金燕玲接過茶盞,剜了一眼還在啜泣的小侍女。

梅見走到近前,給小侍女使了個眼色,嘴裏小聲:“還不快滾,在這礙小姐的眼。”

小侍女急忙起身跑出門外。

金燕玲喝了幾口茶,心裏還是鬱氣難消,她挑眉看向身旁的梅見,冷笑:“你讓她出去了,是要我拿你出氣嗎?”

聽了這話的梅見後背竄出了冷汗,她連忙賠笑:“小姐消消氣,別氣壞了身子。”

“消氣?”金燕玲冷哼,“我倒是不想生氣,偏偏就是有人來礙我的眼!”

梅見眼珠轉轉,想起清風觀看到的臉,心裏有點發毛,“也是,怎的偏偏就生的這般像。”

金燕玲眼眉上挑,還算好看的容貌盡是淩厲的神色:“你說她那副狐媚子的模樣,是不是蕭家專門找來準備勾引熠王的。”

梅見猶豫,她也不明白,怎麼就憑空出現這麼一個長的和任月霜如此相像的人。

梅見小心翼翼的說:“小姐,其實,熠王殿下本身對那個女人沒有什麼感情,這是大家都是知道的事,當初的婚事也是太後的意思而已,如今那女人死了,奴婢認為,安定侯府應該不會···”

金燕玲厲聲打斷她:“那賤人長什麼樣,滿京都誰不知道,蕭齊會不知道?把這樣相似的人留在侯府,還帶著她出現在人前,你說他們沒有別的意思誰信!”

梅見一時語塞,的確,安定侯府這樣做的確看起來另有目的,難道這背後···

梅見往金燕玲身前湊了湊,小聲說:“這會不會是宮裏的意思?”

金燕玲手中的茶盞重重的放在桌麵上:“你也是這樣認為的!”

梅見又往前湊了湊:“小姐,您和熠王的婚事,之前太後就不同意,不然您也不會···,現在聽老爺的意思,皇上已經同意下旨賜婚了,這個時候安定侯府弄出來這麼一個女人,這怕不是背後有太後的意思。”

金燕玲冷笑:“是又怎麼樣,我能弄死一個任月霜,還弄不死一個什麼都不是的小賤人!”

梅見小心詢問:“小姐,要不要告訴老爺?”

金燕玲眼睛一挑,拒絕:“不用,這點小事,不用勞煩爹爹,我自己就能料理了她。”

梅見心裏覺得不妥,小姐行事莽撞,她勸慰道:“要不還是跟老爺說一聲?”

金燕玲不耐煩的說:“我說不用就是不用,爹爹要忙的事多著呢。”

梅見見說她不動,隻得問:“那小姐打算怎麼做?”

金燕玲保養的細長的指甲輕輕的敲擊茶碗,唇邊帶著冰冷的笑意:“那賤人長了讓本小姐最討厭的一張臉,我要讓人把她的臉剝下來,喂狗。”

梅見聽了,心裏一陣犯寒,她勉強帶著笑意說:“清風觀不比別處,不可在那下手。”

金燕玲不耐煩的說:“這我知道,畢竟那賤人跟著蕭家那個道姑,我不會讓事情鬧大牽連咱們相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