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河開門，看著孟陽，“怎麼了？這麼著急。”
“你在幹嘛？”孟陽看見封河的那一霎那，心就安定下來了。
“沒事，先進屋吧。”封河說。
“嗯。”孟陽說。
“封河，你知道嗎？我今天拍廣告，遇見一個和你很像的人，我好以為那個認識你呢。不過他比你矮。”孟陽坐在沙發上，跟封河吐槽。
封河愣了一下，“那是我弟弟。”
“嗯？哦，你弟弟啊。嗯？？！！！你弟弟？你從哪裏冒出來的弟弟？！！”孟陽瞪大眼睛看著封河。
“我爸爸和我繼母生的。”封河平淡地說。
孟陽聽了，有些尷尬，“哦，這樣啊。”明知道應該結束這個話題，但孟陽的嘴總比腦子快，“那你和你繼母他們關係好嗎？”
封河看了一眼孟陽，“不好。”
“哦。”孟陽低下頭，尷尬的腳扣地，誒呀，我怎麼能這麼問他呢，他肯定覺得我沒有邊界感，還很八卦。
封河看著孟陽低著頭，像小孩子犯錯一樣，笑著說，“吃飯了嗎？”
孟陽抬起頭，“還沒。”封河一問，我竟然覺得我餓了。
“走吧，我請你吃飯。”封河說。
“哦，好。”孟陽說。
孟陽坐在副駕駛，看著封河把車開到一個古風建築裏，“封河，這裏什麼時候開的？”
“一周前，這裏吃得還不錯，很適合你。”封河說。
“是嗎？沒想到你這麼關心我，這裏叫什麼名字？”孟陽邊走邊問。
封河沒說，隻是一直往前走，孟陽以為封河沒聽到，也沒再問，反倒是對路上的鮮花和蝴蝶好奇的不行。
孟陽快走幾步，追上前麵的封河，“封河，你說這裏的花和蝴蝶都是哪裏來的？這都冬季了。”
“空運的吧，總不能是家養的吧。”封河說。
“哦，那老板還挺有錢。”孟陽說。
直到孟陽快走到房簷，才看見飯店的名字，“素食居？！封河？！你竟然帶我來吃素食！我不吃，我要回家。”孟陽說著，轉頭就要走，被封河抓住了胳膊。
“這裏很好吃的，你先嚐嚐。”封河說。
“我不要，我不吃，哼哼。”孟陽嘴上說著不吃，人還是跟著封河走了進去。
過了一會，包廂裏傳出來孟陽開心的聲音，“哦哦哦，這也太好吃了，封河，你說他是怎麼把豆腐做的這麼好吃的，白菜也甜甜的，這個菠菜也好吃，啊啊啊啊啊，他們是怎麼把這些東西做的這麼好吃的。”
“慢點吃，別急。”封河說。
回家路上
“喜歡嗎？”封河問。
“喜歡，可太喜歡了，這也太好吃了吧。”孟陽激動地說。
“那以後常來，我請你。”封河說。
“真的嗎？”孟陽看著封河。
“嗯，真的。”封河笑著說。
車裏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後，封河對孟陽說，“我親生母親在我出生的時候就去世了，所以我和家裏的關係都不怎麼好，你不用覺得你問這些是在揭我傷疤，我對這些人和事沒什麼感情。”
“哦，那你對我有感情嗎？”孟陽愣了一下說，“嗯...友情，我問的是友情。哈哈哈。”啊啊啊，我這一天都在說什麼啊，好想離開這個世界。
“嗯，有。”封河說。
橋上的路燈映著黑色的天空，封河坐在駕駛座，窗外如走馬燈一樣，孟陽覺得封河說出來的答案，和別人說出來的都不一樣，封河說出來的答案，就像香甜甘冽的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