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雲緋擰著眉頭,感覺自己腦瓜子嗡嗡直響,無邪三人的聲音回蕩在她耳邊跟炸雷似的,震得她腦仁都一跳一跳的疼。
“閉…嘴…!”
沙啞的響起,一字一頓如同稚童,但聲音裏的冷厲和陰狠卻讓在場的沒一個人能笑得出來。
胖子已經不用無邪喊話了,又是往後兩個大跳,盯著棺材喊道,“臥槽!這玩意兒會說話,不會是成精了吧?!”
“瞎說什麼呢!”無邪冷著臉道,“建國後不許成精!”
胖子又後退了好幾步,大聲嚷著,“建什麼國後建國後啊,這祖宗你知道是哪年留下來的?!”
無邪訕訕的閉了嘴,端著槍,隨時準備給棺材裏的東西來一梭子。
那萬奴王已經躺進棺材裏了,卻突然發現自己沒蓋棺材蓋,它猛地坐起,上半身又探出棺材去夠那棺材板板。
但是來不及了。
那隻修長的手搭住了棺材邊沿,骨節分明的手指上青色的血管都讓人看得分明。
溫雲緋坐了起來。
她低著頭,眼睛還閉著,耳邊充斥人群沉重又急促的呼吸聲,鼻尖縈繞著一股子難聞的血腥味。
幾道破碎的畫麵從腦中浮現,有槍聲,有怒罵,還有刀子劃破皮肉砍碎骨頭的聲音......身上紋著紋身的人一個接著一個,死了一個再來一個,殺了一個還有一個,比特麼的葫蘆娃都能送。
溫雲緋握著邊沿的手指攥緊,指尖泛起了白。
媽的,除了殺人就是殺人,這記憶還不如不想起來。
緩緩睜開眼睛,蒼白卻美得出塵的小臉暴露在眾人視線中,驚起一陣倒抽氣的聲音,也驚掉了一地的下巴和眼珠子。
在那群老外的心裏,華夏那些棺材裏的東西不是特別醜就是非常...有特點,哪成想看見這麼一個漂亮的人。
而剩下三個,阿寧和無邪的手都是一抖,胖子和潘子都是一愣,隨即嘴裏蹦出來一句很輕的臥槽。
四人對視一眼,顯然是都認出了溫雲緋,可問題是......他娘的這人怎麼在這裏啊?!!
“咣當!”很輕的一聲撞擊,在空曠安靜的青銅門前卻顯得分外清晰。
溫雲緋扭過身子,看著那做賊一樣搬著棺材板的萬奴王,眼眸微眯,雙手撐著棺材邊沿站了起來。
黑色華服穿在她身上並不臃腫,掛著流蘇的珠翠在黑發中璀璨卻不喧賓奪主。
女人抬手理了理寬大的袍袖,在黑色衣料的映襯下,那雙手更顯白皙,那手腕細得仿佛碰一下就要斷掉。
一群老外在驚豔之餘,齊齊端著槍,手指都搭在扳機上。
“把槍放下!”阿寧連忙製止道,“都把槍放下,是自己人!”
溫雲緋麵無表情的瞥了她一眼,輕巧的邁出棺材,然後冷冷看著那還在偷偷一點一點往上挪棺材板的萬奴王,冷笑一聲,聲音沙啞,說話宛如幼童卻依舊能讓人感受到刺骨的陰冷。
“又...是...你...啊...”
她頓了頓,舌尖抵了抵上牙膛,這回似乎是適應過來了,說話很利索,聲音還是沙啞的,語氣卻逐漸暴躁。
“怎麼又是你啊...老雜種?”
“就一個破門,有什麼好惦記的啊,你...哦,還有那群紋花臂的傻逼雜魚,天天想著往裏進。”
\"他媽的,多大病啊?”
“爺忍你們...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