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輕來到府外就坐上了秦管事的馬車,馬車上端坐著一個玄衣男子
借著透進來的光,書輕依稀可以看到他清晰淩厲的下頜
“可是有什麼進展?”
已經到了宵禁的時間,街上早就不允許人通行,宋琰這個時候找她怕是有急事
宋琰確實查到了些東西,但是夜晚來訪是他刻意為之
若是白天想必就是公事公辦,還容易被人盯上
安靜的夜就容易滋生一些隱秘的情愫,任由其脹大蔓延開來,是不可多得的好機會
他承認自己有心思,想通過這事跟她聯係,若是能兩情相悅那豈非是件美事
馬車拐了幾個胡同,就走近了一處隱蔽的地方,馬車才停下來
書輕聽完他說,才知道原來真的有人盯著她們悅容胭脂鋪
富春樓這麼大的產業可以說是斂了半個京都的財產也不為過,現在竟然把她們看在眼裏了
宋琰一直派人盯著終於發現了蛛絲馬跡:“他們一直派人每天去店裏消費,還指定掌櫃的化妝。”
書輕搖頭,想偷師她的技藝
若是他們認為她隻有化妝這一招,那就太小看她了
“他們可還有其他異常?”
宋琰現在還沒找到實際證據:“他們最近一直在接觸工匠,後麵可能還需要繼續盯梢。”
書輕明白這個意思就是他們有抄襲的嫌疑,但是她的配方才是最重要的,那些瓶瓶罐罐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
富春樓也是被清韻這事給激到了,多少有點狗叫跳牆
富春樓是幾年前剛剛火起來的,當時的勢頭也是勢如破竹
隻不過現在地位穩定了,隻會做各種再難激起閨秀們購物的欲望
書輕謝過宋琰,宋琰咬咬唇
她到底知不知道她說的話跟之前沒有任何區別,看似非常有禮數,實則是沒有用心
宋琰淡淡地歎口氣,書輕疑惑看著他
宋琰看著她那雙澄淨有神的眼睛,突然就釋然了
她這是完全沒開竅的樣子,還是不能逼得太急了
她今日穿著格外素樸,頭發也隻用一根發釵把頭發挽著,衣服一看就是家常穿的,可是那瑩白透亮的鎖骨攝人心神,櫻唇不點而朱
宋琰沒忍住,在她頭上摸了摸,就像兄長一樣的溫柔
宋琰自知行為不妥當,立即說道:“這麼晚了,還是趕緊送你回去吧,若是還有新線索再讓人通傳。”
書輕看著隻是略微試探就收回手的人,心中不禁感慨
郎君們為什麼總是喜歡欲言而止,用輕佻的舉止來表明愛意嗎?
還是他們自信到如斯地步?
若說這樣的鼻祖怕是要屬陸子初,跟她耳鬢廝磨一番,卻從未說過一句心意,也從未承諾過一個未來
陸子初也算是有前科的,莫不是也把她當成了那些勾欄中可以隨便調戲地妓子,抑或是當做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奴婢
書輕不免想起自己剛來國公府的時候,那時候的他就是不可一世的模樣,還把她當做丫鬟一樣使喚
馬車在空蕩的街道上行駛,車上的鈴鐺叮當響著是唯一的聲響
宋琰陷入了沉默,他還是太冒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