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雖然那群人類很操蛋,但我覺得你自己確實很蛋疼。”
格羅姆回來之後對我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咦,他們人呢?”
“哦我送回去第一層去了,幻境裏麵的黑龍應該是被消滅了吧,既然這樣,就讓他們自認為大功告成好了,所以把他們傳送回第一層了。”
雖然這麼說,但我心裏這種文學青年一樣淡淡的憂愁是怎麼回事?
總之,我很不爽。
“大人,人類就是這樣的,他們為了方便,事先會把我們這樣的生物分成幾個大類,像龍巫妖黑暗精靈魔族這類的,他們已經預先定義為惡了,除非讓他們有機會看到你的善舉,否則你默認就是邪惡的,被他們錯殺的我輩也不是一隻兩隻了,你和這樣的東西爭辯是沒用的。”
雖然平時這話從格羅姆嘴裏說出來完全沒說服力,但是現在格羅姆的美女外形加強了自己的說服力(這就是魅力的作用吧,嗬嗬),我也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而且,據我所知,還有一種非常方便,也被各方所公認的手段,可以很簡單的檢查出一個人的陣營傾向。”
“神馬?有這樣的事情,敢緊說啊。”
“好像是一個三級還是四級預言係小法術,叫‘明了陣營’什麼的。”
“我了個去,老子糾結半天的問題,居然一個小法術就能解決?法術還真是個好東西。”
“怎麼說得大人你好像不會法術一樣。”
“嗯?我確實不會。”
“開玩笑,那大人你一直施展的威力文字是類法術能力嗎?”
“抱歉我也沒有類法術能力,那純粹是我的自然異能。”
“作弊啊,開掛啊,我要舉報,這裏有人開掛。”老龍(人形)突然間精神錯亂,抱頭縮到牆角裏麵去了。
我明白了,這家夥是因為過於嫉妒而精神崩潰了。
因為法術和類法術能力,每天都有使用限製,要麼一次,要麼幾次,法師則需要用法術位來記憶法術才能施展。但是自然異能就跟龍的吐息一樣,隻要有口氣就能隨便刷的。
我走到格羅姆跟前,給了他一個暴栗。
“給我趕緊回魂,快施展那個法術檢測下我到底什麼陣營的。”
“我也不會。”
“搞什麼啊?你不是龍嗎,龍不都是天生的術士嗎?”
“是啊但是術士和法師是不同的,我們的施法能力是天生的,無法學習新的法術。所以像明了陣營這樣沒啥用處的法術我不可能去掌握的。”
“不過或許還有一絲希望?”
“什麼希望?難道是大巫妖耐奧祖斯那邊可能有存留的卷軸?”
“是啊大人,那家夥幾乎抄錄了所有學派所有類型的卷軸,雖然現在很可能已經被勇者們抄過家了,但是明了陣營這樣沒啥用的卷軸說不定還是會留下來幾張的。”
“這樣吧大人,我上去幫你翻翻。”
格羅姆說完轉身要走,但是我比他還急。
“算了,老龍,我還是自己找吧。”
“大人,我想提醒你的是,卷軸這東西都是用龍語寫的,你真的確定你能找到你想要的卷軸?”
“額…………”
“所以嘛,你就在這邊等著吧,我去去就來。”
老龍一副賢惠妻子的摸樣,小跑著離開了我的視線。
一段時間之後,格羅姆返回最後一層,把搜到的幾張“明了陣營”卷軸帶過來了。
但是,麻煩的問題又來了。神格的差距問題。
因為我自己不能施展法術,所以隻能由格羅姆來燒卷軸。
格羅姆本身雖然是35級以上的太古龍,現在又有了半神的神格,但是在麵對我施法的時候,幾乎不可能成功。
“冒昧的問下,大人你現在的神格是多少。”
“不多不少,19。”
“開玩笑,這不是比光明之神阿多拉僅僅少了1嗎。”
“1神格的差距怎麼說也是很巨大的,所以我也根本就不是什麼超越之物。”
“我覺得大人你是裝逼過頭了,比你還強的存在已經用一隻手都能數的過來了吧,我們之間相差這麼大的神格,我可以確定我的法術肯定會被你抵抗。”
“是呢,不過也不是沒有辦法。因為我的身體沒有法術抗性,所以隻要暫時封印自己的神格,我想你就可以正常施法。”
格羅姆的臉色微微一變,眼神變得凶狠起來。
“你這是智障嗎?還是說我在你眼裏是個人畜無害的乖孩子?我已經跟你說過,我之所以服從你沒有別的原因,隻因為你比我強!”
“在我麵前封印自己的神格,難道你沒有想過我會乘機殺了你奪取你的神格嗎?”
格羅姆的臉因為生氣而扭曲了,牙齒咬得格格響。
這家夥第一次不稱呼我為大人,我看著他,咧嘴一笑,“你不會的,否則你就不會說出來。”
“哼,你別會錯意了,之所以我會提出來是因為我現在還是你的下屬,我有對你進諫的義務。如果你把這個東西作為信賴我的依據,你絕對會後悔的。”
“我的性格在是我想做某件事情誰也不能阻攔我,包括你,格羅姆。”
“如果因此我被你殺死,丟掉了神格,那也是我自己判斷失誤所應該承受的後果!
所以廢話不用多說,我會暫時封印自己的神格,之後要怎麼做隨便你。”
“如果你敢向我張開你的獠牙的話,我也絕不會束手待斃,我發誓會和你戰鬥到底,這樣你滿意了吧。”
這就是我的心意,我抬起頭正視格羅姆,與他的目光相接。
“哼,既然你如此大膽,那就試試吧。”
在得到格羅姆的默許之後,我立刻開始行動。
迅速的對自己畫出“封”字樣的威力文字。
身體在承受到極大的麻痹感的時候突然激發出力量來,將重壓卸去。平時無往不利的真言術,在自己的身體麵前敗退下來,這可真是不知道該高興還是難過了。
嗯看來隻要自己身體受到類似的製約,就會潛意識的使用真言術去反製之前的真言術,這樣導致了前一個真言術的失效,就像人類在沒有別人幫忙的前提下自己掐不死自己一樣。
威力文字或者成為真言術這種東西,使用者的意誌越堅定,起對抗效果越強。
必須要給前一個真言術加上更強的精神暗示。
我集中精神,不再用手畫,而是強迫自己在腦子構造出這個字來。同時為了加強這樣的暗示,加上了一段咒詞。
“遵循我之意誌,引導世界之力,為我所用,桎梏其靈魂,禁絕其神威,此字即為——封!”
比上次更加強的麻痹感想自己席卷而來,身體的神經像被過了電一樣積聚的收縮。看來成功了,四肢變得比灌了鉛還承重。加強了分量的真言術不僅是我的神格消散,幾句收縮的力還影響到了肉體。
“出現了這個詛咒的刻紋。”格魯姆神色不定的看著我。
“嘿嘿,我這不是很能幹嗎。”我朝他笑笑。
“何其愚蠢,你知道你現在的狀況,隨便什麼人拿把魔法劍就能把你的腦袋看下來你知道嗎?”
“我也覺得做的有點過頭了,一不小心把行動能力都封住了”
我現在連站著都很吃力,大部分精神都用來支持自己不立刻昏倒,勉強想開口說話,立刻覺得眼前一黑,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等我重新睜開眼睛的時候,我全身完好的躺在床上。我的女仆侍立在一邊。
看見我醒了過來,連忙向我欠身。
“大人您醒了。”
“唔,我睡了多長時間?”
“大人你一動不動躺著兩天了,黑龍殿下…………”
“格羅姆?他怎麼了?”
“黑龍殿下剛才還守著您,不過好像心情很差所以回去了。這是他囑咐我留給你的東西。”
我打開信封一樣的東西,把它拆開。
裏麵是一張羊皮紙
您的陣營混亂中立。
下麵是描述
混亂中立的人物依循自己的衝動行事,是完全的個人主義者。他重視自己的自由,卻不願挺身保衛別人的自由。他躲避權威、憎恨限製、挑戰傳統。混亂中立者不會像抗議群眾或無政府主義者那樣去刻意破壞組織,因為如此做的人必然是由善良或邪惡的力量驅使。一般人習慣將混亂中立稱為“真正的混亂”。雖然混亂中立者難以預料,但其行為並非毫無理性,他從橋上走過和從橋上跳下的可能性並不相等。
混亂中立的角色相信任何東西都是無規律的,包括其自己的行為。他們很容易衝動,所作的決定也是憑自己的高興,而且其並不在乎善惡。這種人很難相處。這樣的人隻要自己痛快就行,他們把做任何事情都當作一場賭博。他們全部不可靠。事實上,不僅是可靠這一件事不能依賴他們,凡是都不能信賴他們。狂人和瘋子傾向於混沌中立的行為。
這類角色的行為特征如下:
可能會信守若言。在他覺得需要時,他會撒謊和欺騙。不會殺害已無力反抗的敵人,但會痛打他們。
不會殺害無辜的人,但會傷害或綁架他們。會為了榨取情報而拷問,但不會為了取樂而拷問。很少會為了取樂而殺人。不會沒來由地幫助別人。(即使這隻是為了炫耀!)不太尊重權威。不具有團隊精神——隻做自己喜好的事情,不管是否會違反命令。時常會貪汙受賄。不太可能背叛朋友。
我看著這張羊皮紙,突然激動起來,一把扯住我的女仆,大吼道,“格羅姆人在哪裏?他還跟你說了什麼!”
女仆被我嚇的隻打哆嗦,戰戰兢兢的回答,“黑黑龍殿下說自己想一個人出去走走,但是沒有告訴我去哪裏,他還讓我轉告大人,讓你不要去找他。”
我頹然坐回了床上
“混蛋,說走就走了,至少也告個別啊。你才是混亂中立,你全家都是混亂中立。”
(真是沒想到居然拖戲了,其實序章隻是想比較鮮明的塑造一下主人公性格,想到DND裏麵的陣營是很有意思的反映性格的東西,所以就拿來用了,呼呼,寫完一章渾身輕鬆,順便說下第一章的構思是寫完序章時才有的,這可能是隨手亂寫流的極致了吧,如果各位讀者覺得有意思的話歡迎交流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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