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著最後再提審袁東,但現在賀卿年突然對這個‘膽小如鼠’的男人起了興趣。
餘錢雖不知賀卿年為何突然改變提審順序,但從賀卿年的目光中不難看出他的興趣。
之前提審了兩位都沒見賀卿年感興趣,現在突然對最不起眼的袁東感興趣,餘錢好奇袁東有什麼魅力,一來就直言不諱道:“張果說你有嫌疑。”
餘錢這話很有意思,他隻說張果說袁東有嫌疑,但沒有說楊菲的死袁東有嫌疑,正常人肯定立馬想到楊菲案,但袁東不一樣。
“警官,他說我有什麼嫌疑?”
袁東愣了一下,臉色突變,雖然他已經極力掩飾但還是被一直關注他的賀卿年捕捉到了。
害怕,驚慌,還有一絲不可置信!
餘錢本來隻是無心之舉,沒想到炸出來一個大的。
“他說汪涵發生意外那晚你回來的特別晚,以你的膽量你的所作所為並不符合你的風格,難不成?”
餘錢吃驚的看著袁東,似乎想到了什麼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餘錢誇張的表演讓袁東意識到自己不小心暴露情緒了,回過神來的袁東解釋道:“警官,冤枉啊,我當天晚上很早就睡了,哪裏有外出過啊。”
袁東話音未落,餘錢便十分抱歉的回道:“不好意思,我記錯了,他說的是出事的第二天晚上,不是當天晚上。”
在場的人都不是傻子,袁東又豈會聽不出他在套自己的話。
“都說人怕出名豬怕壯,警官,你可以去學校打聽打聽我袁東可是出了名的膽小如鼠,能跟著唐章他們拍視頻都是因為他們需要反差感,剛好我合適。
汪涵出事後,別說半夜回宿舍了,我連半夜起夜都不敢,但那天好巧不巧下午我模擬考掛了,教授很生氣。
說像我這麼膽小的人根本不適合學醫,以後要是真的出社會了也注定一事無成,我這種人要想有出息,就必須學會克服恐懼。
為醫者手但凡抖一下,毀的不是一個人,將是兩個家庭。那天我想了很久,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得硬著頭皮走下去。
為了提升膽量,我一個人在實訓樓待到了淩晨一點,盡管實訓樓距離宿舍樓沒多遠,也就十多分鍾的路程。
但我那天卻害怕極了,實訓樓的斜對麵就是A棟的畫室,我甚至能想象到哪裏烏漆麻黑的場景,光是想想我就差一點暈過去。”
受不了袁東磨磨唧唧的長篇大論,餘錢直接問出了心底的疑問:“既然你那麼害怕,又是怎麼做到一個人待到淩晨一點的呢?”
袁東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吞吞吐吐的回道:“盡管有被教授下午的話刺激到,但當我真真切切的去實踐的時候,我承認我慫了。
大概九點左右,眼瞅著周圍的人越來越少,周邊的燈越來越暗,我再也不敢待下去了,剛要打退堂鼓的時候,李琪來了。
在她的陪伴下,我這才敢待到淩晨一點,回去的時候被起夜的張果看見了,我不想他嘲笑我,於是便撒謊說教授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