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茹挽好不容易將沈江晏半背半拖回家,還來不及喘口氣,沈江晏便又一口鮮血噴出,

“欸,大人你別死啊,大人撐住,我馬上給你找大夫。”

玉茹挽匆匆將男人拉到床上急忙拿著僅剩的五文錢下山去。

臨近傍晚,集市上的店鋪也大多都快關門了,玉茹挽一連跑了好幾家,才找到一家開著的藥鋪,玉茹挽大喜,急匆匆跑上前去,

“郎中,求您隨我去山上一趟吧,我兄長他,他快不行了受了些外傷一直在吐血。”

這郎中眯著眼摸了摸胡須,上下打量著麵前的小姑娘,穿的破破爛爛,骨瘦如柴肯定沒錢,隨即試探性的伸出兩根手指,傲慢的說,

“二兩銀子,概不賒賬,少一分都不去。”

二兩!?尋常看病也不過八九十文而已,他倒好,見別人著急,便坐地起價,毫無醫者仁心。

玉茹挽雖生氣,但眼下沒有別的法子,隻能低聲下氣求他道,

“我隻有五文,但是我可以打欠條,一定在三日內歸還,還不了我讓我兄長把手剁了還您,還請您先跟我去看看我兄長吧,他真的快不行了。”

“不行,概不賒賬,你沒長耳朵嗎?滾滾滾,別髒了我這地兒。”

郎中一聽她果然沒錢,連裝都不用裝,直接拿起笤帚趕人。

玉茹挽還想再掙紮一下,硬拉住門,大聲喊,

“那您說個藥方總行吧!”

“行,五文錢。”

好嘛,五文都要算計。

“給”

玉茹挽將五文錢遞過去,等郎中下文。

郎中接過錢撚了撚小胡須,給玉茹挽寫了個方子,

“艾葉,側柏葉,地榆,三七,哦,要是你有能力倒是可以找找野生人參給你兄長服下。”

“多謝。”

玉茹挽一刻也不敢耽誤,生怕男人死在自己家中,於是從集市直接趕到後山,連忙將郎中說的普通的藥一一尋來,煮出汁水給男人內服外敷。

男人的衣服幾乎已經被血浸透,傷口和布料黏在一塊,玉茹挽一碰,男人就疼的直皺眉頭,沒辦法,俞如婉摸著男人的頭,輕聲安慰道,

“大人,我現在要給你換藥,你忍一忍好嗎?”

沈江晏已經燒糊塗了,隻依稀聽到溫柔的聲音說要他聽話。

“嗯,好,我聽話。”

得到沈江晏的許可後,玉茹挽輕輕剝離粘連著傷口的衣服,不過一會兒便已將他扒了個精光,隻留一層裹褲。

玉茹挽看著他胸前橫七八錯的傷口,不由的倒吸一口涼氣,

這人到底是什麼來曆?怎麼受了這麼多傷還能撐住威脅她。

驚歎歸驚歎,玉茹挽手上的功夫一點也沒閑著,給男人喂了藥後,便又去泉水邊打了一桶水,將毛巾沾濕了敷在男人額頭降溫,又尋了一塊幹淨的布沾了些水輕輕擦拭著他的身子,但男人的情況仍然危急。

玉茹挽看著都快燒成紅炭的男人,撂下毛巾,拿著小鐮刀就朝著後山穀走去,認命道,

“嗐,真是撿了個禍害回來了。找不到人參死了也別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