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這老登暈了過去,俞如婉隻能感歎一句人不要臉天下無敵。但眼下還不是和俞成倉撕破臉的時候,她還是忍住想罵街的心跟著村民一起將他送回了家中。

還沒進門呢,在柳通判府上做工的楊氏就匆匆上前撕扯著俞成倉的衣服用力拍打著,嚎啕大哭,

“老俞啊,你怎麼了,你走了我們可怎麼活啊?”

俞如婉看著如此誇張的戲碼,不禁扶額,

“他沒死,別哭了。”

楊氏眼巴巴等著村裏人走後,瞅準時機,對準俞如婉的臉一巴掌扇了過去,

“啪!”清脆的耳光聲響徹整個屋子,嚇的連窗邊的鳥兒都飛走了,楊氏早就看俞如婉不順眼了,之前聽青蘭說俞如婉是如何整他們父女倆的,她還不信這賤胚子能有那麼大能耐,今日一見果然變得不同凡響,不僅敢殺人還敢忤逆他們一家了。

俞如婉捂著臉,眼神惡狠狠的盯著楊氏,突然冷笑,抬起手就是一巴掌,

“啪!”楊氏還沒反應過來,鼻血已經流到嘴邊了,嘴角遲來的痛感讓楊氏變得異常憤怒,抓起旁邊的笤帚往俞如婉身上揮去。

“怎麼?還想打我?”俞如婉一把奪過笤帚,順帶一腳將楊氏踹飛在地。

“你這個賤人,狗娘養的,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居然敢打我?”楊氏一臉不可思議,平常這賤蹄子連話都不敢說,今日怎麼敢對她動手。這個楊氏可是這個家裏最狠毒的人了,要說俞成倉隻會像個瘋狗一樣喊打喊殺,那楊氏就是這個家裏心最狠頭腦最聰明的陰謀家。

前世楊氏因為當了幾年通判府小姐的奶娘,就以為自己也高人一等了,屢屢苛刻打罵俞如婉,還將俞如婉的婚事搶來給自己的女兒,甚至不許俞如婉祭拜父母,還將俞如婉拴在豬圈裏和豬同吃同睡。

俞青蘭聽到動靜,看見自己母親頗為狼狽,發絲淩亂的坐在地上,又看見在一旁怡然自得還帶著絲絲冷笑的俞如婉,頓時怒從中來,揮著手臂朝俞如婉扇去,

“俞如婉!你怎麼敢這麼對我娘!”

沒等俞青蘭動手,俞如婉便搶先一笤帚掃過去,正中俞青蘭的臉。

俞青蘭被這突如其來的一笤帚打的眼冒金星,鼻血四濺,大罵道,

“啊啊啊,賤人!你怎麼敢!”

“我怎麼不敢?我憑什麼不敢,就因為我之前被你們奴役毆打慣了,你們才覺得我不是人是你們隨意處置的一頭牲口對嗎?”

俞青蘭和楊氏抱在一起,滿臉都是對俞如婉的恨,巴不得跳起來將俞如婉剁成肉泥,但礙於俞如婉手裏的棍棒,還是忍住了。

俞如婉氣定神閑坐在家裏最顯赫的主位,為自己斟了一杯茶,氣定神閑說道,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那點齷齪心思,不就是想打死我搶占我的婚約嗎?告訴你們,我俞如婉不會再任由你們欺淩了,今天對你們隻是略施小懲,我們以待來日。”

俞如婉說完重重的將茶杯摔在俞家母女麵前,摔成了幾瓣。

俞家母女雙雙被嚇到,身子一哆嗦,蜷縮在牆角。

“喂,我的好二叔,別裝了,我知道你醒了。”

俞如婉又一瞥,朝著在床上裝死的二叔譏諷一笑。

俞成倉知道自己瞞不住了,惱羞成怒從床上彈了起來,本來準備給俞如婉狠狠一巴掌,但見她手裏拿著笤帚和不知道什麼時候握在手裏的匕首,瞬間慫了,隻是坐在床邊,指著俞如婉罵道,

“瘋子,真是個瘋子!”

“嗬,多謝誇獎。”

俞如婉聽見此話不怒反笑,知道他們一家人是慫了,氣定神閑的翹著二郎腿一臉悠閑的說道,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明日應該是程家提親的日子吧,所以二叔才這麼著急的想要將我定罪,好讓青蘭姐嫁入高門。”

俞成倉一家聽見俞如婉這麼說,頓時眼睛瞪得溜圓,

“你,胡說!你是怎麼知道的?”

“嗬,你 管 不 著。”

俞如婉一臉冷漠,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出蹦,生怕他們沒有被氣死。

“你,你,你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