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辯喜歡玉茹挽,一直都是,

從幼時一起玩遊戲他那麼愛美愛幹淨的小孩卻願意陪玉茹挽一起挖泥巴就可以看得出,更不用提他當了少帝後給你的特殊對待了,如果漢室還強盛的話,你們也許是全天下最美好的一對青梅竹馬。

但天不遂人願,

劉辯在暗無天日的宮裏如履薄冰,你在野狗搶食的宮外奮力周旋,一個月也見不了幾麵,他想你,每天給你寫信訴說他的思念,卻一點也不提他的艱難,

你一頁一頁仔細看過去,將信件收好放在心口,悄悄抹了把眼角,歎了口氣,最終下定決心,跨馬衝進宮廷,

偷來的一天也好,你想和他見麵,想和他好好在一起,哪怕兩個人什麼話也不說,什麼事也不做,隻要在一起,隻要在一起就好。

“劉辯!”

你不顧宮人阻攔推開殿門,那人正蜷縮在角落仰麵喝酒像隻大黑貓,鼻頭紅紅的,眼神朦朧又空洞但在看見你的一瞬,立馬恢複光彩,丟開酒壺鞋也忘了穿衝你奔來,

“廣陵王!”

你擁住他,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拍著他的背,眼底滿是笑意,將手指搭在自己唇中間,挑了挑眉,

“噓!現在我要偷走天子了,不知道天子願不願意和我走?”

“走!去哪兒都行,廣陵王哪怕要將我偷走賣了我也甘之若飴。”

劉辯抱起你,頭埋進你的頸窩,毛茸茸的黑發如同小貓一樣將你包裹,你摸了摸他的頭,看著他璀璨的金眸認真的對他說,

“你真的想好了嗎?這一走就沒有回頭路了。”

劉辯不假思索答應道,手臂逐漸收緊將你抱的越緊了些,

“嗯,隻要和你一起,哪怕你想殺了我也行,隻要你永遠和我在一起……”

“好,那我們就逃走,我帶你回廣陵。”

月色朦朧,宮裏宮外皆已熄燈,你拉著劉辯的手奔走於城牆之上,隻差一個宮門便可以出宮,突然一聲尖銳的嗓音劃破良夜,

“陛下!你要去哪啊?”

張讓一臉不屑,坐在人凳上翹著蘭花指抿了一口熱茶,周遭的弓箭手皆搭弓瞄準你和劉辯,

“朕去哪兒用得著給你一個閹人報備!?將弓箭手給朕撤了!”

張讓嗤笑一聲,眼皮輕抬不屑看向劉辯,伸出兩隻手拍手,

“弓箭手!給我準備———”

劉辯焦急擋在你麵前,曆聲叱責張讓,

“張讓!朕是大漢天子!你敢不聽朕的!?”

“嘁”

張讓不耐煩的掏了掏耳朵,拍了拍手,

“射殺廣陵王!”

劉辯龐大的身軀將你擋的死死的,一雙金眸似有烈火燃燒直直盯著張讓,轉而衝弓箭手們怒吼,

“張讓!!!弓箭手給朕住手!!!”

“給我射!”

噗嗖噗嗖數百隻箭衝你們而來,你一個閃身擋在劉辯麵前,卻不料被劉辯搶先,他將你推下宮門外,身後的箭雨盡數沒入他體內,頓時他火紅的宮袍上鮮血如注,劉辯衝你溫柔一笑,金眸裏倒映出你的模樣,一張口血流湧注,他笑著對你說,

“我的廣陵王,謝謝你,我愛你。”

你直愣愣盯著他,不斷下墜,呼烈的風聲不斷敲打著你的耳膜,眼淚失重擦過你的耳垂,那對他送你的紅瑪瑙耳墜叮鈴叮鈴在你耳旁交織,如同你們之間的耳鬢廝磨,但一切塵歸塵土歸土。

那個鮮活的劉辯身著紅衣倒在了月色皎潔的宮城上

“不要!!!劉辯!!!!!”

你猛然驚醒,冷汗直冒,轉頭看向枕邊,劉辯還睡著。

你鬆了口氣,

原來是大夢一場,你醒來看見枕邊的劉辯身穿雪白裏衣還在安睡的麵容 忍不住淚水奪眶而出,

“怎麼了?我的廣陵王怎麼哭了?”

劉辯沒出聲還好一出聲你看著他關切的眼神淚水奪眶而出,

“我……我夢見……嗚嗚……你……我們……唔……你還在我身邊嗚嗚嗚…………”

你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隻顧抹眼淚,劉辯心疼壞了,立馬將你抱進懷裏輕輕拍著你的背哄你,

“沒事了沒事了,就是一場夢,我好好在你身邊呢。”

“嗚嗚嗚……我……我不信……嗝……”

你哭的厲害打了個哭嗝一把擰上劉辯的胸口,

劉辯捂著胸口吃痛

“唔……啊!嘶……好痛!”

“你痛了……那就是真的……”

你吸了吸鼻子,環住劉辯的脖頸一步都不想遠離他,鮮少撒嬌親昵的蹭了蹭他的頸窩,

感受著身邊人還溫熱的體溫,傾聽著他不斷跳動的心髒,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一切都可以不要,

他活著在你身邊比什麼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