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邈最近發現袁基有些不對勁,
半老徐夫的袁基近日裏春風拂麵,燦若桃花,看起來不像是敷粉敷的,倒像是……
“袁太仆,近日可是用了什麼新敷粉?”
袁基回頭行禮,掩袖眸底含笑,
“在下不曾敷粉,孟卓怕是看錯了”
“嘖嘖嘖,真是水仙花不開花,太仆不願說便罷了”
張邈打著傘搖頭轉身朝繡衣樓裏走去,袁基見沒有炫耀到,立馬輕咳一聲,
“咳”
張邈沒停下腳步,
再咳
依舊沒停下腳步,袁基沉不住氣便主動開口,粉麵含春,以袖掩麵,
“隻是這些時日和友人玩鬧,多了些氣色罷了”
張邈如願停了下來,轉身,看著袁基那副懷春老少男那樣,不由惡寒,
“咦~怎麼快夏天了的還有倒春寒,真是令人宮寒……”
“孟卓說笑了,哦對了,在下還與友人有約就先告辭了”
張邈看著袁基那副懷春背影,不禁搖頭感歎,
“嘖,也不知是誰收了這隻喝墨水的龍井,估計還以為他是什麼圍著圍裙施粥的仙女吧,嘖嘖”
本來袁基這種人靠坑騙得來的姻緣他是不屑的,畢竟他現在也是有喜歡的人了,但張邈在親眼看見你和袁基打野戰,突然感到眼前一片黑,
怎麼小金魚會和那個八二年龍井在一起啊,兩人顛鸞倒鳳不知天地為何物,看的張邈兩頰通紅,迅速捂著眼逃離現場,久久不能釋懷,
當張邈逃回家中敷了好幾天珍珠粉後,他終於想通了,於是,他放下還在懷中玩耍的呆呆,理了理容貌,打著傘深吸一口氣打算去繡衣樓找你,
但,
“主公,輕些,嘶~”
書房裏突然傳來小陳的聲音,張邈挑眉,張邈小心翼翼聽牆角,
屋內靡靡之音不絕入耳,像是在……
張邈大驚失色,迅速逃離現場,捂著耳朵躲回家中,
“他,他們……”
張超抱著呆呆來到張邈身前蹲下,疑惑的看著蹲在牆角一臉驚恐的長兄,
“兄長,你怎麼了?”
呆呆玩抓著張邈的一縷秀發,哇哇的衝張邈笑,
張邈看了眼呆傻二人組,捧著弟弟臉蛋一字一句說,
“阿超,你說我該主動嗎?”
“怎麼了,長兄?”
阿超還是一副懵懂模樣,張邈歎了口氣鬆開弟弟的臉,
“沒事,玩去吧,像你這種治好了也是要留口水的”
窗外日升月落,窩在角落的張邈依舊在思索,最終,他一拍大腿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趕往繡衣樓,
這次倒是沒人在,你一人獨坐在案前看卷宗,他憋了口氣,坐在你對麵,你抬眸看了眼他,接著看卷宗,
“什麼事?”
“哦,沒別的,就是來算下我們的奸情賬”
你抬眸看他,從旁邊摸出算盤,
“多少錢?”
“問謀千萬,問計百萬,殿下怕是用錢還不起啊”
你眼裏帶了些揶揄,撐著桌案抬頭盯著他,兩人距離近的有些曖昧,連呼吸都交錯纏綿,眼瞅著張邈呼吸越來越急促,你收回手坐回座位上,挑眉看他,
“那,孟卓想讓我怎麼還?”
張邈本已閉眼,但你的驟然離去讓他不免有些氣惱,
“你可真是烏龜吃煤炭,黑心的小王八!算了!等我想到再說!”張邈立刻拂袖而去,但被你扯著袖子往回一拽,不偏不倚一抹柔軟落在他唇上,張邈瞪大了眼睛,你抬眸看他,笑意盈盈,
“夠嗎?徐州首智張邈張大人?”
張邈咽了咽口水,嘴硬道,
“別想用小恩小惠收買我,我很貴的”
“哦~是嗎?”
你輕輕一挑,那條珍珠做的腰帶應聲而斷,珍珠滾落一地,
“不,不行,得去房間裏”
張邈結巴道,但眼裏卻充滿了細碎的光,似乎很期待接下來發生的事
事後,
張邈春光滿麵打著傘從袁基旁邊路過,
“哎呀,袁公子,真是不湊巧,我也是偶然得知了你的回春秘訣,這些時日臉色當真好了不少呢”
袁基隻當張邈也找到了心儀女子,微微頷首淺笑,
“那便恭喜孟卓了”
正欲走時,張邈開口道,
“哎呀,若不是和袁公子用了同一種方子,我倒也不可能和袁公子一樣的氣色呢”
嗯?不對?等等!
袁基的笑還掛在臉上,突然意識到什麼,迅速回頭,
張邈依然離去,不帶走一絲雲彩,
嘿嘿,氣到死綠茶了心情就是好!回去抱呆呆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