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提示的結束,薑悅的手上憑空出現了兩個被密封起來的小盒子。
一個是散發著淡淡的藍光,上麵刻著一個大大的B,另外一個就相對的豪華的多,是紅絲絨材質的,上麵有著金色的S。
薑悅摳了兩下,沒有把盒子打開。
盒麵上金色的字母不能摳下來,和盒子緊密相連。
她望向了畫家,畫家也是兩個盒子,隻見她熟練地打開了那個藍色的盒子,裏麵彈出幾個通關獎勵,它們在薑悅的眼中仿佛被屏蔽了,隻能看見三團馬賽克跳到畫家的手上。
薑悅把盒子收了起來,雖然她現在不能使用,但是說不定以後會有機會打開。
畫家把沒打開的紅色盒子遞給了薑悅,她笑著說:
“你不說我也知道這個關卡沒有你是一定過不了的,我是沾了你的光。”
薑悅沒接,她感受到了畫家的反常,她不理解畫家為什麼把最好的獎勵留給自己。
是想要以後她多照應她,還是想要在她這裏得到什麼?
薑悅的眼神冷了下來,她並不是想要得到什麼才出手幫忙的,她隻是在畫家的身上看到了曾經的自己。
畫家看薑悅遲遲沒動,她隻好說出來自己的真實想法:
“薑悅,我不打算走了。”
“好。”
“你不問我為什麼嗎?”
畫家疑惑道,按照正常套路,薑悅會問她不想離開的原因,然後再努力勸說她繼續闖關。
畢竟她上個關卡的隊友就是這樣把她勸回來的。
“你可能覺得我很奇怪吧,剛才我開了個盲盒,我說如果是單數我就繼續下去,結果真的是三個。”
畫家開口道,
“但是我就是想反著來,我從來都沒有反著來過。”
薑悅沒有反駁她奇怪的想法,她倒是越來越覺得畫家那股叛逆的勁很像以前的薑悅:
“我也想啊,要不是身上還有必須要完成的任務,我就陪你一起待在這裏了。”
兩個人坐在暴雨中,不管身上早已淋濕的衣物,也不用擔心淋雨之後會不會生病,她們就像是多年的摯友聊起了自己的前半生。
傾盆大雨的時候,人總是會莫名出現無盡的傾述欲,大多都是畫家在說:
“現在我可以告訴你我的真名了,因為我想讓你記住我,重新認識一下吧,我叫徐潤春,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的潤春,今年19歲,家住江城。”
薑悅回應道:
“薑悅,18歲,我家......也在江城。”
“嘿嘿,那還很巧哦,真想有機會和你在現實中見一麵啊。”
徐潤春為她們碰見的時機惋惜,
“薑悅,你知道嗎?我在現實世界根本就不是一個畫家,我再也拿不起畫筆了。”
徐潤春是在一個陰雨連綿的天氣出生的。
燕尾剪出了綠意盎然的春天,也裁出了她的畫家夢。
“我想把這美景留住,留在我的畫筆下。”
徐潤春伸出了自己的手,在空中寫寫畫畫。
之後的故事便是事與願違,她在一個春雨紛紛的時節摔成了全身粉碎性骨折。
這對於自尊心極強的她來說,簡直就是晴天霹靂。
在雨天她總是關節處隱隱作痛,躺在床上隻能聽著煩躁的雨聲,在她受傷後的世界,就連拉一下窗簾都變成了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