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截然不同的表現映在寨主們的眼中,三寨主李溫率先出聲道:“你膽子不小啊,敢向我等出手!”
先前那道厲聲與這聲音音色一致,顯然也是他所言。
“小子不見諸位前輩,一時驚慌,這才出了手。”
驚慌?
看著他神態自若的樣子,幾人麵色古怪,李溫周身黑霧也是一滯,“你覺得很好玩?”
眼見氣氛不對,鄢卓出聲打斷道:“聽說你帶回了四哥的牌令,確有此事?”
“是不是牌令小子不清楚,更夫前輩僅是托我帶回一枚儲物戒。”
“拿來看看。”
八寨主看向秦翕。
“這......恕小子不能。”
“你是不是以為四哥承了你的情,就能忘乎所以了。”老頭頂著破爛皮帽幽幽說道:“本座自己拿。”
“你敢!”
秦翕想起他擅長的是偷盜,心裏湧上一絲不好的預感,張嘴嗬道。
“哼,冒犯寨主,那就埋在這吧!”
他斷然出手抓向秦翕,陳春被嚇得瞬間匍匐在地,連聲求饒:“寨主大人饒命!寨主大人饒命!”
呼吸間秦翕毅然發動春拂青山,向後暴退,同時伸手彈出一個赤金令牌。
看著踩著河山、馱著“天下”二字走出來的貔貅,八寨主收回探出的手,臉上滿是驚疑。
瞧見這一幕,三寨主與九寨主同時微不可見地瞄向鄢卓,他眨了眨眼,示意自己也不清楚。
“公子是天下商會的人?”歌女悠悠道。
看向這位外界盛傳的美女,目光落到她精致的臉龐上,秦翕意味深長地笑笑,“前輩說是不是呢?”
“呀,你這家夥。”
歌女笑靨如花,扭著她水蛇般柔美的腰肢邁步向秦翕走來,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韻味。身上的華麗襦裙,無風自飄,長發如瀑布般垂至腰間,黑亮如夜空星辰,給人以嫵媚。
走到近前,她豎起一根玉蔥般的手指放到秦翕嘴前,“公子真有情調呢。”
這聲音柔美有磁,令跪倒在地的陳春揚起頭,麵露迷戀。秦翕同樣眼露癡迷,作勢向她近前湊去。
“誒~,你不乖哦。告訴姐姐,你是不是天下商會的人?”
“我......”
看著秦翕一臉癡相,有人麵露不屑,有人則心中微變,歌女的媚功好像比以前更強了。
然而就在這時,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中,本該製止住的秦翕一下親在了歌女綿軟的嘴唇上。
!
一掌將秦翕打飛,她再也不複淡定,眼中充滿錯愕,這小子是如何破開媚術的!
“前輩下手真重啊。”
捂著胸口,秦翕緩緩飛了回來。
見他竟能飛,眾人震驚的目光不停,那位陣袍下的大寨主也動了動,抬頭看向秦翕。
“你怎麼做到的?”
歌女皮笑肉不笑,一雙美目盯著秦翕。
“小道爾,現在諸位可信了?”
“怎麼會不信呢,小友真是好能力。”鄢卓暗自竊喜,出聲緩和氣氛。
一直躺在闊刀上的五寨主這才睜眼,若有所思的看著他。
“你!”
歌女看看秦翕,又看看鄢卓,蹙了蹙眉頭,轉身回到一開始的位置。
收起玩鬧的心,秦翕這才正色道:“更夫前輩將儲物戒交給小子,小子是一定要將其交到四寨的,如有冒犯,望諸位多多包涵。”
“好!好!你這個性格本座喜歡。”
五寨主朗聲讚道。
“小子,他們懼你天下商會,本座可不懼,你是不是在風洗縣外打了一個名叫李四的,還搶了他的儲物戒?”
三寨主李溫瞪著血紅的雙眼質問道。
果然。
秦翕心中暗歎,從陳春嘴中得知三寨跳大神用的是地府術法後,他就感不對,沒想真是。
“是。”
“你承認那就好辦,跪下道個歉,再將儲物戒還回來,這事就算了。”
秦翕聞言眯起雙眼,“你算個什麼東西!”
霎時野草地內針落可聞,鄢卓也麵露苦笑,以這位的性子他可勸不了了。
“你說我是個什麼東西?”
李溫呆了一瞬,聲音中的冷意讓人不寒而栗。
“嗯哼。”
“嗬!嗬哈哈哈哈哈哈哈!那我就讓你看看我是什麼東西!”
胸中湧上無名孽火,李溫探出纏繞著黑氣的大手向秦翕抓來,秦翕聽見其中鬼吒狼嚎之音,頓感腦如針刺,渾身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