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駒車帶著趙小山去國子監了,自己就走著去吧,好在墨街與青梧街隔得也不是很遠。
“帝子,好久不見啊。”
“我對丁兄可是想念得很呐,你這令牌可沒少幫我忙。”
“哦?”丁少卿麵帶笑意,“既然帝子用得順手,拿著用便是了。”
“誒—,丁兄的令牌我怎麼能隨便用呢?”
接過秦翕遞過來的赤金令牌,丁少卿又笑了笑,“帝子可是有事情?”
“是有一件事,小山跟我說,國子監莫名將他轉為監生並且俸祿照發,丁兄知道這個事情嗎?”
丁少卿聞言迎著秦翕到軟椅上坐好,“我也正想跟帝子說呢。”
“稱我為周兄就好。”
心中一喜,他繼續說道:“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周兄,這個事情是大理寺丞蔣書正做的?”
“蔣書正?”
“正是,先前大理寺與太史監不是因為韋天應的事得罪了帝子您......周兄,蔣書正這是要向您賠罪,國子監是他率先表個態。”
“我與趙小山的關係是你告訴他的?”
“不是!不是!周兄誤會了,據我麾下的人探查,早在周兄與小山兄弟在原來的客棧住下時,就被大理寺盯上了。”
秦翕麵無表情地點點頭,他當然知道,他還知道那日在街上縱馬狂奔的大理寺卒恐怕就是他們對自己的試探。
“他還拜托我向周兄傳個話。”
“春祭結束後,他與麻大人定將親自上門賠罪!”
端起茶盞喝了一口,好半天秦翕才“嗯”了一聲。
丁少卿鬆了一口起,接著似是又想到什麼,“對了,周兄,我已對商會內部進行了徹查,並沒有發現那日有人向外遞消息。”
“當真?”
“當真!”
“那就怪了......”
“周兄,我有一個想法,不知當不當講?”
“但說無妨。”
“有沒有可能是你那邊出了問題?”
“我這邊?”
秦翕陷入了沉思。
......
走在去陣法公館的路上,秦翕有些煩悶,無論是高鬆明,還是陳春,他誰都不願意懷疑,但丁少卿的話又不是沒有道理,畢竟與兩人的相處,都是憑他自己的感覺,而感覺有時候是會騙人的。
看著麵前的權杖雕塑,站了站,他扭動了權杖。
“王哥!”
看著這個麵向成熟,但實際年齡比自己還小的壯漢,秦翕沉默了。
“王哥?”
“好久不見。”
“是好久不見,要有三個月了吧。”
“最近怎麼樣?”
“日複一日。聽說王哥你去風洗縣了?”
“聽說那地方是郡內江湖氣最重的縣城了,王哥過得還可以吧?”
“還可以。”
高鬆明不解,王哥變得怎麼比自己還不愛說話。
“王哥,你遇到事了?”
“沒有。”秦翕終於抬頭問道:“我拜托你幫我把儲物袋交給陳春的那夜,有沒有其他人來找你?”
愣了一下,高鬆明半天才反應過來,“其他陣師嗎?那夜你走後確實還有其他陣師來問我,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你要聽嗎?”
緊緊盯著他的眼睛,秦翕陣袍下的手握了又握,他搖了搖頭。
“出什麼事了?”
高鬆明走出櫃台,關切地看著秦翕。
“沒什麼,我搞錯了,好好當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