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衫男子捏住趙小山清秀的臉龐,“小子,你還挺厲害,我差點都被你唬住了,煉氣後期,靈氣都不能外放,劍法倒是不錯。”
“你們都該被度化!”
聽著這幼稚的聲音,長衫男子嗤笑道:“毛都沒長齊的家夥,張口閉口就是度化,你以為你是佛陀轉世啊?”
“哈哈哈哈!”
其他三人都被他說的話逗笑了,笑著笑著就沒了聲音,隻因他們麵前出現了一位戴著麵具的白衣青年。
見狀,長衫男子連忙拋下趙小山,低著頭來到青年麵前,“公子,下一步咱們......”
麵具上繪著荔枝的白衣青年看了看他,問道:“做得幹淨嗎?”
“很幹淨,有公子您的法寶,不可能有人查到這。”
“咚。”
長衫男子說著說著就倒了下去,眼中的生機迅速熄滅,緊接著是裸露著上身的男子,嘴剛張開就同樣倒了下去。
“你!”
另外兩人轉身欲逃,剛踏出一步,也摔倒在地。
處理完這四人,麵具青年踏著玄妙的步伐來到趙小山麵前,“你的功法是何人所授?”
“你們黑吃黑啊。”麵對此人帶來的強烈壓迫感,趙小山毫無懼色,瞪大眼睛喊道。
“是誰教你的?”麵具青年伸手按在趙小山頭上,老徐喘著粗氣,艱難嗬斥道:“你敢動他,公子一定會殺了你!”
麵具青年稍作停頓,目光落在半死不活的老徐身上,沉聲道:“你以為我不清楚你們的身份?”
“你知道,所以你害怕!”老徐雙手摳著地麵,掙紮著想要坐起來,“你害怕,你害怕,所以你藏頭露尾,你怕我們看見你的真麵目......”
他的聲音突然中斷,撐起了一半的身體轟地倒地,胳膊顫了顫,再沒有了聲息。
“不知所畏。”麵具青年不屑地收回目光,重新看向趙小山,“說,是誰教你的!”
“你殺了徐叔......你殺了徐叔......”趙小山低聲念叨著,沒有回答。他再次被激怒了,燒紅的眼睛死死盯著那一張荔枝麵具,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宛若一頭被激怒的雄獅。
“你殺了徐叔!”震耳欲聾的聲音從他心底升起,流過全身,帶著一腔充滿仇恨的沸騰的血液,噴發出來,“我要你償命!”
趙小山奮力站起,撞向麵具青年,卻被他隔空一掌擊飛。
“啊啊啊啊啊!”
趙小山起身,再次衝撞,又一次被擊飛。他機械地重複著這個動作,麵具青年忍無可忍,一把抓起趙小山,“你這副模樣,讓我想起了一個詞——無能狂怒。”
“咻”的一下將趙小山砸進樹林,他踩著玄妙的步伐追上,甚至比趙小山還要先到即將斷裂的樹幹旁。
“咳咳咳......”
看著這個不住咳血的小男孩,麵具青年冷聲道:“再給你一次機會,說是不說!”
“不說,有本事你殺了我!”
“找死!”眼中凶光湧現,麵具青年單手成爪,狠狠抓了下去......
......
“原兄卜算之術當真厲害。”望著前方手持羅盤帶路的原邛,祿珵稱讚道。
“怎比兩位的福祿之術。”一撫肩旁上站著的義倉,索清替他自謙道。
祿珵笑笑沒說話,福儀則嗬嗬笑道:“索兄做人做事光明磊落,行俠仗義,何必貪戀這汙濁官場,來我天下商會做上一番事業,豈不美哉。”
“哎,人家這叫‘出淤泥而不染’。”祿珵調笑道。
索清微微一笑,並未解釋,“當下還是把此事做好,否則郡內恐怕要變天了。”
兩人點頭表示讚同,帝子的怒火不是區區一個隴右乃至大唐能夠承受的。
索清觀兩人神色,揣測著問道:“二位可知墨主的真實身份?”
對視一眼,祿珵與福儀同時否認,“不知,隻知其神秘尊貴。”
“難道索兄知曉?”
“我自然是不知道的。”索清麵色不變,應聲道。
見原邛停下腳步,三人收起互相試探的心思,快步來到他身前,“原兄,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