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方旗趴在床上。
黑漆漆的房間內，傳來細碎的說話聲。
那是他在罵席木木。
席木木最終還是出去了，臨走前留了張字條，上麵寫著有事出去，有急事打電話。
方旗出來，空無一人的客廳，以及貼在他門上的便簽。
“嗬！”他冷笑一聲。
接著將便簽揉成團，生氣的扔進垃圾桶，也拿件外套出了門。
席木木倒是沒去酒吧，而是和何雯一起找個路邊攤點了想吃的炸串，加上幾瓶冰鎮的啤酒。
“皺眉幹什麼？有人惹你生氣啦。”
何雯喝著啤酒吃著炸串，轉頭對上席木木的杵著的眉毛。
“沒幹嘛，不過我可能惹別人生氣了。”
方旗讓自己不出門，她卻不和他說一聲就走了，一想到回家麵對方旗冰冷的一張臉，席木木心裏發慌。
何雯被她逗笑了。
“你還有能力把人惹生氣了？不可能吧。”她轉眼又一想，麵露奇怪的對席木木道，“那個人該不會是方旗吧！”
席木木點點頭。
“咦！”
“不行今天我得留戀一下。”
何雯打開備忘錄，裏麵寫滿了某年某月某日方旗幹了什麼，何雯拉架他瞪眼不服氣。
席木木瞄了一眼，深感同情。
她羞愧道，“其實我又不是故意的，你知道的，我有時控住手上的動作，不過看你這樣怨氣挺深，我倒是沒有愧疚感了。”
何雯一驚，“你打他了？”
“嘶，木木你膽子比我還大嘞。”
“怎麼可能！”席木木斜了她一眼，“我性格好的不行，怎麼會打方旗。”
“嗬嗬。”何雯笑笑不說話。
“那你說我該怎麼辦？”席木木好擔憂，她眼前仿佛出現了方旗的死魚眼。
眸光隨意一瞥愣住了，瞬間席木木低下頭吃著盤子裏的炸串。
“怎麼了？”何雯不太理解她為什麼不說話了。
轉頭也看到一張熟悉的臉。
何雯也是低下頭，歪頭齜牙咧嘴的看向席木木。
席木木對她眨眨眼。
男人經過她們這個攤位時，像是有第三雙眼睛似的，直勾勾的朝他們這邊看。
“這不是席木木和何雯嘛，怎麼暑假了不工作，跑到路邊吃這種食物，嘖嘖，不行呀，不過想想也是，你們做老師的手裏的錢也沒多少。”
他說完直歎氣，一雙上三白的眼珠子裏全是對她們兩人的嘲諷。
何雯不爽的嘖了聲，吃個飯也不安分。
“是呀，我們吃公家飯的，拿多少吃多少，老了也有本拿，哪像你做金融的整天擔心股價暴跌，變綠頭龜。”
席木木聞言想笑。
孫奉天暗地裏咬牙，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坐在席木木的對麵。
“這不是當年拿了校級第一名的席木木嗎，怎麼也沒聽你這幾年的動靜呢？”
席木木抬眸看了他一眼，“我不像你，找人借錢不借給你就裝狗咬人。”
孫奉天後槽牙都要碎了，他要不是缺錢，哪裏會找上這些人。
“木木，快點吃。”
何雯擦擦嘴，對著孫奉天笑了笑，“我們以為你被人帶去了緬甸，一聽各處找人借錢，我們又是老師手裏哪有錢借你，這不沒辦法嗎。”
席木木一口塞得滿滿當當的，又把剩下的啤酒喝進肚子裏，吃的飽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