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門外的腳步聲又響了起來,能聽出來走來的人數不下五個,我、周開和大棗都警惕地看著門外。
那個中年人出現在門口,我就知道成功了。中年人的普通話比較純正,容易聽清。“姑娘,你說想見我們扛把子,為什麼?”
我還是很緊張,這個問題必須回答得讓他不能再有疑問,或者讓他心甘情願地帶我去,不然我害怕我多說幾句以後就沒了底氣。
我看著他的眼睛,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平穩一些,不帶表情地說到“蠻蠻。”
那個中年人露出了疑惑的表情,隨之大笑了起來。“好,果然不一樣。放她出來。”
我心裏一鬆,呼了口氣。當我走向門口時,周開默默地說了句“小心”。我沒有回應,不能讓那些人覺得他們可以牽製住我。
鐵鏈鬆落的聲音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被放大,我覺得就像砸在了我的心髒上。走到中年人麵前時我還是問了句“那他們還要被關多久?”他笑著說“這個我說了不作數,可能就看你了。”
他臉上那輕蔑的笑意讓我非常討厭,我也不想再說什麼,徑直走了出去。
我們走的方向已經不是之前來的那個方向,腳下都是磕磕絆絆的石頭,山風吹在身上刺骨地冷,我衣服的水分還沒蒸發幹。身邊的人也沒有聲響,隻顧往前走。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終於看到了房子。我以為那個扛把子會讓我去大堂見他,可中年人說“我們扛把子現在有事,讓我帶你去歇息著,他自會來找你的。”
我知道這樣會拖延時間,就急著問“你告訴我他在哪裏,我自己去找他。”中年人又同樣地笑出了聲,“姑娘,你這裏一點都不熟悉,怎麼找?”
我現在完全處於被動中,就沉默了,跟著他走上了一個吊腳樓。這個是比較有特色的建築,架空的房屋能保證住宅在潮濕的天氣保持相對幹燥,也可以在下麵養一些家禽。
中年人開了門讓我進去,我自己坐了下去,開始環顧四周。我一眼就看到了一張雕花紅木床,莫名的熟悉感把我嚇了一跳。又想到我和那個蠻蠻長得很像,不會真有什麼關係吧?
穿越?不可能,我的記憶從沒有斷過。那估計就是巧合了,這張床我記得小時候在家裏看見過,但後來就再也沒看見了。這兩張床的帳鉤不一樣,我家的感覺顏色比較暗,應該是銅製的,而這張床的是什麼動物的骨頭做的,不是同一個。
中年人走了出去,關上門後我聽到了上鎖的聲音。我不禁笑了一聲,既然我是來找他們的,何必逃跑呢?
我開始四處打量,看起來挺整潔,但是空氣中彌漫著無人居住的那種味道。我走動了一下,感覺到身上的潮濕,就想找塊幹的布能擦一下。
我看到了一個木製衣櫃,也顧不上素質什麼的,就開始去翻看。上麵兩層都是些小玩具和小飾品,沒有蒙上什麼灰塵,看來是經常在使用或者擦拭。
我連忙放回原位,開始打開最下麵一層。那裏,放著一套碎花藍布的衣服,布料摸起來有些粗糙,而且也是洗過以後的手感。
平時就喜歡這種幹淨的花色,再加上潮濕帶來的不舒適,我就更想換上這套衣服了。
手一碰到衣服,身後就傳來一聲吼:“給我放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