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以為他是改變主意了,哪料想到泮江水被製住的右手在白人的左手腕關節上一捏,白人還來不及聽到自己骨頭碎裂的聲音,就看著自己手中槍的槍子擦著肩膀過去了。
兩人一見他已經掙脫,順勢想把他給按倒在地上。可他們哪有泮江水的手快,他躲開撲來的兩人,立刻繞到白人身後,用手肘頂住白人的肩胛骨。
白人的肩膀已經被槍子給擦傷,背部的筋脈再被這麼一拉,更是痛得要命。泮江水一下子把一粒黑色的東西塗在白人身上,又用另一隻手將另一粒彈到正朝他襲來的那人脖子上,黑色的東西一附在兩人的皮膚上就立馬滲了進去。
泮江水鬆開白人,自己退到了椅子邊。這時兩旁的嘍羅們幾乎一齊撥動了槍栓,直直地對準大堂正中的兩人。之前他們扛把子和兩人太過靠近,不能胡亂弄出動靜,免得他們搞出極端的事。
而且這幫人中必定有一個領頭的,看起來和其他嘍羅裝扮一致,但是他必定是最會觀察時局,分析時機的人。這種人的領頭地位就是在無形中形成的,不需要扛把子對弟兄們強調他的權威,他們自己也會無條件配合。成也蕭何,敗也蕭何,所以扛把子對他們也都是九分信任,一分提防。
泮江水撣了撣手,笑對著那兩人說:“既然你們送我排幫如此厚禮,我們這山窠窠裏也拿不出什麼好東西,這兩枚蠱也算是難得,莫嫌棄。”
兩人一聽到這個字,立馬慌了神,本來還想說些什麼,座位上的人說了聲:“送客!”他們隻能去抬那幾箱東西。泮江水搖了搖腰間的一個小掛飾,發出了很奇怪的聲音。那兩人立馬全身一僵,那種難受的感覺就從血管開始擴散蔓延。
隻聽見一聲笑,泮江水又開口道:“你們既然是來送禮的,哪有帶回去的道理?”地上的人緩了一會,那人糾結著咽喉說到:“扛把子,到了這份上,我也認栽。自己技不如人,不怨別人。你隻答應我能讓我倆活著回去。”
泮江水用甚是惋惜的語氣又問:“那你們不是做了賠本生意?”
“既然是生意,我做得起就賠得起。”那人支撐著從地上站了起來,白人的反應明顯更強烈,整個人扭了起來。泮江水又是一搖,“送兩位出堂口!”那兩人才磕磕絆絆地走了出去。
泮江水看了看還在地上的幾個箱子,“抬下去,下次分給兄弟。”一直站在最邊上的那個中年人終於開了句口,伴著一聲輕笑:“扛把子,你越來越貪心了。”
泮江水也不回答這個,“對了,你幫我辦件事。”中年人抬起頭,“你可是要我去你阿公那裏?”
他搖了搖頭,“阿公那裏我一直有人派過去守著,而是……”中年人聽完,笑了出來,“扛把子喲。”
隨著時間過去,我能看到天色已經開始變黑了。我一直嚐試著去撬開房門,可這門不僅上了插銷,外麵的鎖更是麻煩。我一有什麼動靜,門外的人就問一句:“你要幹什麼咯?”我試了幾次,外麵的人也不理我了,兩人聊起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