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老師，我想跟你說件事。”
“什麼事，說吧。”褚曉卉看她一臉認真，於是也坐下來正色聽她講。
“我之前跑操去體育館二樓廁所的時候看到有人校園霸淩。”原渺用一句話概括。
瞬間，褚曉卉的眉毛皺起，詢問：“知道有哪些人嗎？”
原渺點頭：“知道，是高三（8）班的，被欺負的女生叫齊簡，欺負她的是和她同班的同學，其中有一個叫周嘉樹，其他人我不認識，但我記得臉。”
褚曉卉沒有上頭，而是詢問細節：“霸淩？什麼程度？”
原渺一邊回想一邊冷靜開口：“扇耳光，用皮帶抽她，前麵可能還用椅子砸她了，這個我不確定。”
“你跟我去找教導主任。”聽到這裏，褚曉卉二話不說站起身，領著她走出了辦公室。
原渺在主任辦公室又完整地把整件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這位同學，情況我了解了，你先回去吧，這件事情我會調查清楚後妥善處理的。”被叫黃主任的上了年紀的男老師，中途沒有打斷原渺，全程冷靜聽完，期間還不時地喝兩口保溫杯裏的水，聽完整件事後，最後像是公式化地來了這麼一句。
原渺聞言看向褚曉卉，隻見她皺著臉，表情上充滿了對這位黃主任的不滿。
“您打算怎麼做？”褚曉卉不客氣的質問。
褚曉卉的特級教師馬上要公示了，黃主任也要給她幾分麵子，於是他放下手上的保溫杯，“曉卉啊，孩子學業重，你讓她先回去吧，我跟你細說。”
褚曉卉給了原渺一個安心的眼神，示意她聽他的先回去。
“等等，”等原渺走到門口的時候，黃主任又突然叫住她，“這位同學，這件事我希望你回去了之後不要隨便傳播，等我們調查清楚了之後會給大家一個交代的，但前提是這份真相不是靠輿論壓力換來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原渺認真消化他話裏的意思，想明白之後點了點頭，她覺得他說的沒錯。
“誒，好孩子，快回去吧。”得到想要的答複後的黃主任笑眯眯地給她一個離開的手勢。
原渺關上門的那刻，聽到了裏麵褚曉卉等不及地回話：“你說吧，怎麼辦，別跟我說......”
......
“怎麼了，一臉沉重，誰惹你不高興了？”
下了第一節課，原渺拿著杯子去倒水，被杜玫從後麵摟住脖子，“看你早自習回來就不對勁了，跟我說說，怎麼回事。”
“沒什麼事。”原渺試圖混過去。
“原，渺！翅膀硬了是不是，我你也瞞！”杜玫裝作受到打擊的樣子，後退一步，表情受傷，做作地捂住胸口。
原渺露出了今天第一個真情實感的笑：“行了啊你，別逗我笑。”
杜玫嘻嘻哈哈地又攬住她，但沒揭過這茬：“錯了錯了，說說唄，咋啦？你我還不了解，你這嘴嘟的都能掛開水壺了。”
“就，”原渺見忽悠不過去，隨口挑了一個相對來說情節輕一點的，“就一個學弟寫了封情書給我，我不知道怎麼回應......”
“就這？”杜玫聽完反應，“原渺你別告訴我就這？”
“你拒絕過的男生沒有上百也有十幾個了吧，這還能難住你？”
“啊？”她這麼受歡迎的嗎？
“不是你自己發朋友圈說高三給你告白的通通拉進黑名單嗎？這會兒怎麼還猶疑不定了，我靠，真動心啦？”杜玫一臉說到後麵，被自己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