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地窖中，一個衣服破爛的小少年，坐在一堆金燦燦珠寶中，與他髒亂的模樣對比明顯。
胥也是個鮫人，成年之後就一直在陸地流浪，平時靠下墓偷盜為生。
一地窖的金銀珠寶，都是他的戰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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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邊的蹲著一個小乞丐，他將滿是鮮血的手浸泡在冰水裏，鮮血暈染開來，被水流緩緩衝散。
胥也站起身，哼著歌，慢悠悠的往樹林中走。
他昨天布了捕獸的陷阱，現在去驗收成果嘍。
他是乞丐窩中最厲害的小乞丐，收了一群小弟，還霸道的一個人占了一座破廟，連帶著破廟後麵的樹林也是他的。
他走到捕獸坑處，看到上麵的草已經亂了，估計是有獵物進坑了。
胥也開心跑到坑邊往下看，沒看到獵物，看到了一個渾身是血，不知死活的兩腳獸。
胥也疑惑歪頭，“嗯……有人？”
坑中的人，看起來年紀不大，深邃的眉眼略顯青澀稚嫩，身上滿是鮮血，看模樣應該受傷挺嚴重的。
胥也蹲在邊上想了半天，最後拽著繩子把他拉了上來。
背起來，帶回了破廟中。
生起火，胥也在陌生少年的身上摸來摸去，從他的袖子裏，摸出了一包東西。
打開外麵包裹的布，裏麵是精致漂亮的紅色珠子。
在看看那少年的模樣，估計是同行嘍。
胥也摸著下巴，把珠子揣進懷裏。
雖然趁人之危是不道德的，但胥也不是人，道德什麼的，也就不需要了。
他看著重傷的少年，心裏尋思。
是土葬呢，還是火葬呢。
突然間，少年咳了兩聲，吐出來一口淤血。
得，看來用不上了。
少年艱難撐起身子，戒備的看著胥也。
胥也露出人畜無害的表情，小心翼翼的看向他。
“你沒事吧，我看你暈倒在樹林中，就將你帶了回來”
少年戒備的看了看四周，發現自己身在破廟之中，他又看了看胥也，發現他穿的破破爛爛，估計是個乞丐。
他拖著傷殘的身體，一把掐住胥也都脖子。
惡狠狠道，“你是誰，為什麼要救我”
胥也怯懦開口：“我看你流了好多血……”
少年在確定了胥也沒有危險的時候，鬆開了他。
他將自己縮成一團，落在牆壁上，借著火堆取暖。
胥也悄悄抬起眼，看向少年，怯生問道：“我叫胥也，你叫什麼名字啊……”
過了許久，都沒有聽到回答，就在胥也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
“陳皮”
胥也湊近陳皮，拿出懷裏揣的燒餅。
陳皮看著遞到自己麵前的燒餅，側頭看向胥也，“幹什麼”
胥也抿著唇，小心翼翼道：“你受傷了，給你吃”
陳皮沉默的看著胥也，過了許久，他緩緩接過燒餅。
火光照映在他的臉上，胥也微微側頭，舔了舔唇。
陳皮別扭的道了聲“謝謝”
胥也笑了笑，拿著木棍挑著火舌。
陳皮皺眉看向胥也，雖然他臉上黑乎乎的一片，但眼睛水汪汪的，依稀可以看出，長得應該不錯。
陳皮看著手中的燒餅。
“你……以後跟著我吧”
不知道出於何種目的，陳皮說出了這句話。
或許是見過了太多惡，突然起來的好，令陳皮軟了心腸。
胥也看向陳皮，小心翼翼的點了點頭，他手中還握著那顆紅色珠子。
也不知道陳皮什麼時候會發現自己的東西沒了。
小胥也，一肚子壞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