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也被二月紅打暈帶回了紅府,當他再睜眼時,看到的是昏暗布滿刑具的房間。

而二月紅正坐在椅子上慢悠悠的喝茶,見胥也醒了,他緩緩放下茶杯,抬眸看向他。

胥也掙了掙身上的鐵索,他整個人都被綁在了鐵架子上,鎖的死死的。

“你想幹什麼?” 胥也看向二月紅,語氣不善。

二月紅輕輕搖著扇子,“說說吧,你的武功從哪學的”

胥也撇過頭,不搭理二月紅,一點沒有受製於人的覺悟。

二月紅笑了一聲,緩緩拿起一根馬鞭,在胥也旁邊的空氣抽了一下,像是在試試力道。

胥也被嚇到瑟縮了一下,梗著脖子倔道:“你等著吧,我哥哥不會放過你!”

二月紅隻覺得好笑,“為什麼是你哥哥,怎麼不是你?”

胥也哽住,眨了兩下眼睛,不說話。

二月紅又換了一個刑具拿在手裏,是一個血跡斑斑的烙鐵。

胥也抿著唇,到底是有些害怕的。

二月紅用烙鐵挑起胥也的下巴,離得很近,胥也隱隱約約還能聞到鐵鏽味。

“你長的這麼漂亮,我要是在你臉上烙個印子,那多不好啊”

二月紅嗓音淡淡,但胥也從裏麵聽出了威脅。

胥也撇撇嘴,他自然是不怕的,最多就疼疼,傷口總會好的。

但受製於人的感覺實在算不上有多好,幾年間的嬌生慣養,現在吃了這麼大的虧,令胥也突然有點委屈。

他眼眶微紅,轉過臉不去看二月紅。

胥也默默把這個人類的模樣記在心中。

等著吧,歹著機會,一定把他分食了。

二月紅還以為胥也被他嚇到了,他轉念一想,不過一個孩子,想要盜取紅家的絕學定是不可能的,背後一定另有其人。

二月紅緩緩開口,“你的武功是誰教的”

胥也癟著嘴,死死盯著二月紅,像毒蛇一般陰冷的眼神,仿佛已經把二月紅殺了幾百遍了。

二月紅有些心驚,一個年歲不大的孩子,怎麼可能有這樣可怕的眼神。

莫非受過什麼訓練?

他開始重新審視胥也,除了出眾驚豔的皮囊,好像和正常的孩子沒什麼兩樣。

二月紅扔了烙鐵,一把掐住胥也的脖子,語氣不再溫和,“說,你哥哥是誰,你的武功是誰教的”

胥也盯著二月紅,冷冷開口:“我哥哥叫陳皮,我武功也是他教的”

二月紅一愣,不可置信。

下一秒,胥也掙脫鎖鏈,一腳踹向二月紅。

二月紅躲閃不及,身上竟被踹了一個腳印。

胥也轉身就往外跑。

二月紅被氣笑,轉手間,射出了幾枚鐵蛋子。

胥也耳尖微動,幾個轉身竟然是躲過了二月紅的鐵蛋子。

二月紅終於明白,眼前的少年不是一般人,要知道,他二月紅練的一手鐵蛋子比牆都快。

這般反應,這般能力。

二月紅笑了一聲,追著胥也出去了。

胥也看著四通八達的石道,有些惱怒。

哪個正常人把家修成這個德行啊。

眼看二月紅追上來了,胥也一咬牙,跑進了中間那個石道。

逃跑的時候不知道踩到了什麼機關,四周的牆壁射出許多利箭,還釋放了迷霧。

胥也捂住口鼻,狼狽的躲閃。

二月紅抓住胥也,一個空手斬就把胥也放倒了。

薑還是老的辣。

二月紅突然想起這少年的話,陳皮是他哥?自己怎麼不知道?

陳皮什麼時候有弟弟了?

那這武功也是陳皮教的?

如果陳皮真的是他哥,那就說的過去,他為什麼會紅家的絕學了。

得把陳皮叫回來說清楚。

胥也再醒來的時候,不在那個地牢了。

二月紅可能怕他逃走,給他腳上拴了個鐵鏈子。

胥也拿出頭發裏藏著的銀針,插進鎖扣,兩三下就把鎖給打開了。

他急匆匆的下了床,剛跑到門邊,就撞上了開門的二月紅。

兩人對視一眼,胥也一甩袖子,白色的粉末糊了二月紅一臉,胥也趁這個間隙,一腳將他踹開。

搗騰著兩條腿就往外跑。

慌亂中,撞進了一個熟悉的懷抱。

淡淡的血腥味和熟悉的氣息,嚇得胥也猛的抬頭。

見到陳皮那張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臉,胥也開心道:“哥!你來救我了?!”

陳皮揚起手用力拍了胥也後腦勺一巴掌。

胥也有些發懵。

“師傅你沒事吧?”陳皮對著胥也身後道。

胥也緩緩轉過頭,看見二月紅站在自己身後,來呢沉的像鍋底,衣服領子上還沾著白色粉末,白色的長衫上,還印著一個黑乎乎的鞋印。

胥也看看陳皮,又看看二月紅。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