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也第二天就開始跟著二月紅學唱戲了。
其實當年二月紅是看陳皮長得好,想收他做徒弟傳承戲的,沒想到他不光脾氣臭,還有一副破鑼嗓子。
唱的東西實在沒法聽,二月紅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但沒想到如今收了他弟弟做徒弟,雖然脾氣相似,但這嗓子可就不同了。
胥也敷衍的跟著二月紅唱了兩句,二月紅都覺得好聽極了。
臉上的高興怎麼都掩飾不住。
就憑剛才那兩句,胥也絕對比他當年有天賦!
還真是稀裏糊塗找到寶了。
胥也看著滿臉笑容的二月紅,緩緩打出了一個問號
“?”
胥也不理解,他激動什麼啊?
無語死了,原本以為不好好唱就可以讓他放棄,結果他還激動了。
胥也:戲難學,屎難吃(▼皿▼#)
二月紅樂開了花,晚上吃飯的時候,當著陳皮的麵誇了胥也好幾句,無非就是說他有天賦。
胥也想嘲笑他沒見過世麵,但想起陳皮皺著眉毛教訓自己的時候,就不敢說了。
陳皮心情不錯,給胥也夾了好幾筷子的青菜,美名其曰“多吃蔬菜長身體”
結果他自己光吃肉了,胥也覺著他也沒比自己大幾歲啊。
更無語了( -᷅_-᷄ )
二月紅留了陳皮問話,胥也在外麵等陳皮,順便看花。
二月紅種了一院子的秋海棠,紅豔豔的,胥也在心裏罵他真土。
並且偷偷的折斷了好幾株。
看著彎下去的海棠花,胥也心情大好。
陳皮出來的時候天已經暗了,胥也摟著他的胳膊想回南城的宅子,但陳皮說今天累了,不折騰了,就在紅府睡吧。
胥也撇了撇嘴,和陳皮一道進了屋。
陳皮的手臂上有可長一道刀傷了,之前二月紅在,一直隱忍沒法。
胥也拿出紗布,熟練的幫他清理傷口。
完事之後,兩人都脫了外袍,半臥在軟榻上,陳皮撐著身子給胥也當枕頭。
陳皮挑起胥也的發絲,嗅了嗅,淡淡的玫瑰花香。
看著胥也擺弄著珠串,陳皮不禁問道:“情潮還沒到嗎?”
鮫人每三個月會有一次情潮,到春天會變成一個月一次,算算時間,估計就這兩天了。
胥也揉了揉眼睛,含糊道:“還沒”
陳皮“嗯”了一聲,抬手揉了揉胥也的腦袋,低聲道:“這幾天小心些,別被人看出了問題”
胥也無所謂的點點頭,“知道了”
陳皮圈住胥也,下巴蹭了蹭他的腦袋。
手有一搭沒一搭捏著胥也的耳朵,姿態親近。
陳皮拍了拍胥也的臉蛋,“去床上睡覺,夜深了”
“嗯”
胥也應聲,但沒動。
陳皮一手將胥也從軟榻上撈起,走了幾步,放在被子上。
“行了早點睡”
說完,起身離開房間,榻上的胥也叫住他。
“哥你不陪我嗎?”
陳皮揉了揉胥也的發頂,深邃的眉眼罕見的流露出幾分溫情。
“我還有事,今天回來陪你吃飯,時候不早了,睡吧”
說完,將胥也塞進被窩,推門出去了。
胥也撇撇嘴,沒勁,哥哥最近也不知道在忙什麼。
都沒空陪我了。
哼,要是陳皮每時每刻都在身邊,或者是一直陪著自己。
該怎麼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