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也醒來的一天後,他趁著黑瞎子熟睡時,背上包袱,自己一個人進了張家古樓。
黑瞎子原本就惦記著胥也,沒睡安穩,胥也走後不久,他從夢中驚醒。
漆黑的帳篷中對他來說清晰的不能再清晰。
沒看到胥也,黑瞎子心頭一顫。
“胥也不見了!”
吳邪從睡夢中驚醒,他額頭還滴著汗水。
他朝著外麵看去,發現解雨臣的帳篷也亮起了燈。
胥也甚至連刀都沒來得及拿。
那憑著記憶,穿過一道道裂縫。
沒走多遠,就發現了牆上的血跡。
黑暗中,胥也摸索著前進。
走著走著,他忽然頓住腳步。
他的喘息聲在幽閉寂靜的空間裏格外清晰。
胥也鼻尖還掛著汗珠,他似有所感的回過頭。
距離胥也1厘米的身後,一個巨大的肉球,沒有五官,全是黑毛。
胥也呼吸一滯,眼前陣陣眩暈。
幹澀的喉嚨裏擠出兩個字。
“太……歲!”
用張家人血肉供養出來的太歲。
——
營地裏,吳邪慌不擇路。
還好有解雨臣和潘子在。
黑瞎子已經去找陳家人增派人手了。
吳邪頂著吳三省的麵皮,他不能亂。
以解雨臣和潘子帶隊下去找人。
吳邪得等胖子先養好一點,才能進古樓,不然營地沒有主心骨,旁邊還有個裘德考虎視眈眈。
淩晨,天剛剛亮,解雨臣和潘子就帶人進山了。
吳邪急的頭發都快白了。
而彼時的胥也,正沉浸在美夢中。
——
今年的長沙城格外炎熱。
胥也一身淺色長衫走在集市上,周圍的小攤熙熙攘攘。
他進了齊鐵嘴的堂口,輕車熟路的走到後麵。
齊鐵嘴正躺在西洋搖椅上吃棒冰。
“吃啥呢”
胥也大咧咧坐到他身邊。
齊鐵嘴拿著蒲扇,指了指旁邊的冰盤。
“裏麵有,你自己拿”
胥也毫不客氣拿起來一個塞進嘴裏。
他扯著齊鐵嘴去吳老狗家看小奶狗。
齊鐵嘴嫌外麵熱,整個人半死不活的抱怨。
“這太陽也太毒了吧”
胥也感覺自己都快被曬成幹巴魚了,附和著齊鐵嘴點點頭。
胥也一路拖著齊鐵嘴進了吳老狗的宅子。
吳老狗正在屋裏自己和自己下棋。
他見到胥也和齊鐵嘴並不意外。
“我前些天還和九爺打賭,你第幾天才能來”
胥也湊上前去,好奇問道:“誰贏了?”
吳老狗臉上露出笑容,“當然是我,難道還能是他”
齊鐵嘴坐到吳老狗對麵,研究著棋局。
胥也也湊了上去,他揚揚下巴。
齊鐵嘴立刻給他讓出位置。
胥也摩拳擦掌,對著吳老狗道:“咱倆來一把”
吳老狗連連擺手:“算了吧,我可聽九爺說,你最愛悔棋”
胥也抱著手臂,憤憤不平:“哪有!”
齊鐵嘴在旁幫腔:“就是就是,胥也可沒有”
吳老狗眯眼,看向齊鐵嘴:“這樣的話……那八爺你來吧”
吳老狗說著,就要給齊鐵嘴讓位置。
幸好齊鐵嘴眼疾手快,一把將他按了回去。
笑話,九門裏誰不知道胥也棋品爛的像屎。
也就九爺能陪他下兩盤。
胥也看著兩人,開始抱著手臂生悶氣。
吳老狗和齊鐵嘴對視一眼,兩人同時伸手把胥也拉起。
“走走走,看小狗去”
胥也被拉了一個趔趄,跟著兩人到外麵看狗去。
三人蹲在狗窩旁,吳老狗神秘兮兮的搖著折扇。
“你們聽說了嗎?”
胥也好奇,“聽說什麼?”
吳老狗挑挑眉,壓低聲音道:“聽說啟山兄家裏一夜之間,憑空多了尊大佛”
胥也撇撇嘴,驕矜道:“多了就多了唄”
吳老狗朝著胥也眨眨眼,“不是,你們聽我說”
……
吳老狗講述了事情的過程。
胥也和齊鐵嘴明顯被唬住了,兩人對視一眼。
胥也好奇中又帶著懷疑,“我咋不知道張啟山會移山填海的仙術?”
胥也說完,又想起自己是個鮫人。
他沉默片刻,覺得一切皆有可能。
萬一張啟山真的會仙術了。
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