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夜黑風高。她,隻身一人,手持翡翠劍與墨龍島的一群黑武士於竹林中僵持著。經過數十個的回合,對方的雖然死傷無數,但她畢竟也元氣大傷,左臂的白紗長袖已被鮮血滲透。必須速戰速決!她奮力一擊,隻見一道綠光閃過,剩下的幾個黑武士已隨著劍光倒下。就連火星使者也不免被劍氣所傷,待回神那時,隻見她已飄然離去。
火星使者隻恨追之不及。這時,墨龍島三弟子水星使者水仙從竹林間走去,笑道:“四師妹,怎麼不去追?哦,我差點忘了,四師妹你的輕功不行。現在可好了,眼看著逍遙仙子就這麼給你放跑了,不知道待會兒見了二師兄你怎麼交代?”火月憤憤道:“你少在這說風涼話!至尊寶座呢?你不也是空手而回?”水仙隻冷笑不語。忽聞得一陣悅耳清脆的笛聲回蕩在兩人上空,抬頭一看,卻是一個俊美青年悄然已坐在一青竹尖。隻見他輪廓分明,目光峻冷,眉眼之間卻有夜狼般讓人驚怕的冷光。水仙跟火月一見此人,立馬一改先前的表情,欣喜地喊道:“二師兄!”那吹笛之人便是墨龍島二弟子木梓玄,乃墨龍島島主龍可喻最疼愛的弟子。水仙不等火月開口便道:“二師兄,四師妹剛才將逍遙仙子給放跑了。”火月忙道:“不過她已經受了傷,想必也跑不遠。我這就去追!”木梓玄停下笛音道:“不必了!即便她受了傷,以你的輕功未必追得過她?”水仙聽到火月遭到奚落更加得意道:“二師兄我已經打聽到了那些名門正派已經將至尊寶座放置在震遠鏢局中,明日便送往紫霞山。”火月冷笑道:“從震遠鏢局到紫霞山途中畢竟要經過黑風嶺,我們大可在此處攔截。到時候看他們這些所謂的名門正派沒有了至尊寶座如何選新一代的武林盟主!?”木梓玄聽後又不語,隻接著吹起了笛子,看來他已經胸有成竹了。
震遠鏢局是江湖鏢行中最有名聲最響的鏢局。總鏢主蔚七爺縱橫江湖四十數載,為人丈義,黑白兩道的朋友無不給絲毫麵子的,手下的弟子也有數百來人,可謂江湖中一代宗師。震遠鏢局從未出現過失鏢,於是江湖中人看到蔚七爺的江湖地位,加之震遠鏢局一直以來的聲譽,故將武林盟主的寶座----乃純金打造的至尊寶座交與震遠鏢局護送。然而江湖中人卻不知道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蔚七爺卻怕一個十七歲的小丫頭。
隻因蔚七爺年過半百,膝下無子也無續弦之意,隻有一女,蔚七爺當然十分寵愛,隻當兒子般的看待,交她習武強身健體。偏偏這女兒也大有蔚七爺的風範,隻一心想著有朝一日能涉足江湖,像父親一樣行俠丈義路見不平,受江湖中人的崇敬;又可惜她生性調皮,又被蔚七爺一味的溺愛,所以雖然是許多弟子的師姐,武功卻平平。
這一天一大早,蔚七爺派了大徒弟沈熙然帶領二十名弟子,押送至尊寶座一路陸路送往紫霞山。交代清楚了,沈熙然等人便一路北上。走了不到兩個時辰,沈熙然早覺察到有人一路跟蹤,路過一片楓樹林,他神不知鬼不覺地躲在一棵大楓樹身後,待到那人一靠近,沈熙然便一劍劈了過去。那人倒沒有料到這楓樹後竟藏了個人,見劍光閃過來,已經嚇得措手不及,隻得怔怔地傻站在那驚叫。沈熙然一聽這聲音急忙收手,隻見他這把劍端端地停在他師妹----蔚七爺的寶貝女兒蔚烈嬰的頭頂上。隻見她一身男兒裝扮,一雙水靈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地喊了聲:“師兄!”
沈熙然把劍收回身後,著實嚇了一身冷汗,責問:“師妹,你怎麼跟來了?”
蔚烈嬰一臉討好的嬉笑:“師兄,我是來幫你的!”
幫我?天哪!沈熙然啞然!隻得問:“師父他老人家知道麼?不行!你趕快回去,我叫小三送你回去!別讓師父擔心!”
蔚烈嬰哪裏肯同意?“我不管!我一定要去!如果你不要我去的話,我就把上次你帶我去妓院的事告訴我爹!”
沈熙然欲哭無淚,這個可惡的小丫頭騙子。上回明明就是她說從來沒有去過妓院,非要逼自己陪她去的,現在倒把這盆屎全扣在自己一個人的頭上了!哎!也罷!要是真的讓師父知道了自己帶著師妹去那種地方,不把他大卸八塊才怪!沈熙然無可奈何,隻得叫小三回去通報師父,就說:“師妹非要跟著押鏢,強扭不過隻得答應了;又說了叫他老人家不必擔心,一定一路保護師妹的安全務必將其毫發不傷地帶回來”等語。蔚七爺雖然心中十分不放心,但心想沈熙然的武功在眾弟子中可算佼佼者,再加之他涉足江湖也還算有些閱曆,隻能勉強讓自己安下幾分心來。
隻說,蔚烈嬰跟著沈熙然一路護鏢,隻因震遠鏢局的江湖地位,以及此鏢關係著整個武林,因此即使路過一些草寇之地,那些綠林好漢也打開通行之門。因此一路平安無事。蔚烈嬰欣喜地想:“押鏢也不過如此嘛!”於是更加得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