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再次醒來已經是上午八點,陽光暖洋洋的照進室內驅散了夜晚帶來的寒意,讓人在深秋的早晨也感受到了些許溫暖。

拉開窗簾,外麵是空蕩蕩的街道,打開房門,除了被困的喪屍以外,大樓裏沒有其他活人。

張宏伸了伸懶腰,似乎好久沒這麼放鬆過了,沒有屍群圍繞的擔憂,沒有敵對人類的威脅,他的心情很好。

一旁的裴安坐到他身邊,把一盒打開的罐頭放在了他的手裏。

“蜜桃的,嚐嚐。”

“唔。”

張宏接過來看著罐頭裏黃燦燦的桃瓣嘴裏發出一陣口水,吃進去幾瓣,他又還給了裴安。

他的牙有些隱隱作痛,末日以來,水成為了珍貴的資源,刷牙洗臉已經成了奢侈的享受,隻有在髒的受不了的時候才用水粘毛巾擦一擦。

已經好久沒徹底的刷牙了,希望到了避難所能有足夠的水用吧。

一旁的林峰躺在床上發著呆,看樣子醒來也沒多久,蔡芸則在一邊查看他的傷口。

蔡芸自加入張宏他們之後,似乎對自己的定位非常有數,一直在發揮著醫護的角色,非常關心林峰的傷口。

一開始林峰還很不好意思,後來也就隨她了。

昨天晚上到這的時候,蔡芸又給林峰上了一次藥消毒,然後嚐試著縫了幾針,看的出來手藝還挺不錯的,縫的很像樣。

張宏走過去坐在林峰床邊。

“嘿,感覺怎麼樣?”

“還行,傷口還是有點疼。”林峰咧咧嘴。

“沒事兄弟,你慢慢養,有蔡芸在這,等你什麼時候好了,什麼時候咱們再去避難所。”張宏拍了拍他的肩膀。

“嗯。”林峰點點頭又說道,“張哥,你昨天晚上那兩槍打的真漂亮,一下放倒了一大片。”他略有些興奮,這是第一次在現實裏見識到霰彈槍貼臉的威力。

“你可別誇我了,怎麼開槍怎麼裝彈還是你教我的呢。”張宏擺擺手,“要感謝還得謝謝那位光頭,要不是他把槍放在二樓,咱們也打不贏。”

“是啊,昨晚可太刺激了,張哥,我是第一次開槍殺人,你知道嗎,我之前在射擊場練槍的時候就一直假想那些靶子都是敵人,然後我就是特種兵,獨自一人幹掉所有敵人,沒想真讓我實現了,而且咱們配合的這麼漂亮。”林峰嗓門越說越大,看的出來昨晚的經曆讓他很興奮。

“我覺得張哥咱倆配合真的很絕啊,可以組一個戰隊,就叫…嗯…叫孤狼小組,要是能再有一身製服就好了。”

一向穩重成熟的林峰此時像個小孩子一樣,仿佛在向大人們講解他新發現的玩具,這讓張宏有些意外,一想想他的年齡不過才18連19都沒到,中二期還沒完全過去,有這樣的表現也算正常。

“行,那咱們就叫孤狼小組,你負責遠程,我負責近戰。”他微笑著說道。

“對了張哥。”林峰說著從旁邊的床頭櫃裏掏出一把手槍,“這是昨天從楊東那搶來的那把。”

這把手槍看起來槍身跟那把獵槍一樣老舊,甚至程度更嚴重一些,體積相比之前的64式大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