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對眼前的場景感到驚訝,但褚瑞的腳步卻沒有因此產生一點停頓,直直往出口衝過去。
在兩人即將到達出口的時候,周圍原本散開的鬼影再一次圍了上來,哭喊著拽著褚瑞的四肢試圖把他們拖回去。
被纏住手腳的褚瑞並沒有理會那些鬼影,而是步伐堅定一步一步地往出口走去,雖然速度因為那些鬼影的阻礙變慢,但跟出口的距離依然逐漸縮小。
此時花遵的狀態已經很不好,打開出口似乎已經耗費了他大量的體力,哪怕是隔著衣服都能感覺到他身上涼的嚇人。
快點,再快一點,褚瑞的腦海裏隻剩下這麼一個想法。
也許是想法過於強烈,原本十分沉重的腳步竟然慢慢地變得勤快,最後的幾步甚至跑了起來。
一出來褚瑞立馬認出來,這就是當時他們進入的村口,那時候剛到時他還在感歎村口的老榕樹長得好,十分的粗壯。
如今看來卻越發的恐怖,讓人遍體生寒。
不過哪怕是終於出來了他也不敢停留,畢竟隻是出了村子範圍,要是想追上來那也是輕而易舉的事。
褚瑞醒過來的時候,看到那陌生的屋頂略微愣了一下,隨後立刻想起來這是他在山裏找到的一個供人休息的小屋。
花遵早就醒了,坐在火堆旁不知道在煮些什麼,一股濃鬱的香味從蓋著的鍋裏傳出來。
“醒了就過來吧。”
褚瑞坐起來的時候突然感覺一陣眩暈,腦袋劇烈的疼痛,像是有人在用錘子錘他的腦袋一樣。
看身後的人一直沒有動靜,花遵放下手裏的樹枝起身走了過去。
當那略帶涼意的手撫上褚瑞的脖子,一瞬間的刺激讓他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緊接著身體裏有些暴走的力量不斷地往那個與手接觸的方向衝去,劇烈的頭疼感慢慢舒緩,直至平靜。
看褚瑞的臉色慢慢變得平和,花遵收回手再次坐到火堆旁。
“你醒來之前我便幫你吸收過一次法力,如果沒有我,你現在可能已經爆體而亡,即便如此,你還是想壓製法力在體內,不好好修煉?”
聽到這話褚瑞的瞳孔猛地一震。
他怎麼會知道,自己壓製法力在體內的事情?
“好奇我怎麼知道的?”
花遵用枝條撥弄了一下麵前的火堆,讓火稍微小一些,以免把鍋子裏的東西燒幹了。
“別忘了。”花遵抬手點了點脖子,“咱們可是有契約在身。”
“單憑契約,你就能知道我身上有什麼狀況?”
聞言花遵輕笑一聲,“單憑契約可不行,但是就王爺這性子,多少還是能猜測一二。”
大抵是很久沒聽到過花遵叫他王爺,褚瑞張了張嘴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起身走到他身旁坐下。
“接下來你準備怎麼辦?繼續去白鶴宗?”
“接下來?接下來哪都不去,先解決你的事再說。”
“我的事?我有什麼事?”
“你不會認為,我就這麼給你處理了兩次,你就能好了吧?你身體裏壓製著多少鬼氣,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褚瑞緊緊抿著唇,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