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你說,那個女子會是孩子什麼人呢?”
花遵看著樹下那個女子,眼神中帶著些許戲謔轉頭看向靜和。
“看女子的眼神,應當是這個孩子的娘親吧。”
被問到的靜和依然十分的平靜,像是一點沒覺得花遵的問題有什麼不對,一本正經地回答了他的問題,雖然明明知道花遵這麼問其實是有點調笑的意味。
“和尚你真的是一點意思都沒有。”
花遵深感無趣,每次想要逗逗靜和的時候他總是表現得一本正經,明明看起來跟褚瑞也沒差多少,但總是一副老成的樣子,無趣,太無趣。
“貧僧也隻是把看見的事情說出來罷了。”
說完靜和轉頭看向褚瑞,“這位施主,咱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見花遵沒有阻攔的意思,褚瑞點了點頭。
“是的,在徽縣的時候曾經與大師有一麵之緣,但那時相隔較遠,沒想到大師居然還記得。”
“如此特別的人,千萬人之中也不見得能出現一個,想要忘記也是比較困難的事呢。”
一旁的花遵突然漫不經心地摸了摸手上的鐲子,撫摸的動作十分輕柔,但是嘴裏說出來的話卻帶著一絲陰冷。
“禿驢別多事,不該說的事情,別出去亂說。”
花遵看著手上的鐲子,曾經暗淡的金色小字不知何時已經再度亮起,不時出現滑過漆黑的鐲子,像是夜空滑過的流星一般。
被警告的靜和也不惱,臉上依舊一副平靜的表情,還沒說什麼,一旁的褚瑞倒是先開口了。
“這麼大的槐樹,得長多少年才能長成?無論是從女子的相貌看,還是從孩子的年紀看,這棵樹種下的時間應當不會太久,怎麼想他也不應該長這麼大。”
“不錯嘛,眼神比以前好多了。”
院子裏的槐樹樹身粗得一個成年人兩個手才能抱住,這麼大的槐樹可不是短短幾年或者十幾年就能長成的。
說這棵樹沒有額外的營養,誰都不信。
隻是這額外的營養到底是什麼,那就不好說了。
“這裏好像還別有洞天呢。”
“大戶人家,有外宅裏宅,也很正常。”
靜和對這樣的情況似乎已經見怪不怪了,反應相當的平常。
“看來你這段時間碰見了不少事啊。”
“行走於世間,誰也避免不了碰上各種各樣的事情。”
見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聊了起來,褚瑞在旁邊也插不上話,便起身走到一旁的窗戶旁想看看外麵,走過去的時候旁邊櫃子上的一個東西突然吸引了他的注意。
一個完全漆黑的小瓶子擺在櫃子的角落裏,若不仔細去看到話根本不會發現那裏還有那麼一個瓶子的存在。
但是對於褚瑞來說這個瓶子的存在感十分強烈,隻要一靠近就能感受到,就像是走進了一個範圍就聽到有人在大聲呼喊一樣。
“施主是看到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不知何時,靜和站到了褚瑞的身旁,有些不解地看著他,似乎不太理解為什麼他要去動別人的東西。
褚瑞默默收回伸出去的手,指了指角落裏的黑色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