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好幾天沒見謝師弟了,你知道他去哪兒了嗎?”
錦鳶將自己之前的話重複了一遍。
就是這句話,讓樓危宛如天雷轟頂,他石化在原地。
“怎麼能忘了這麼重要的事呢……”
樓危喃喃自語。
不出意外,謝長祁現在…應該在寒涯洞裏。
師傅有事不在門派裏,便將幾個師弟師妹扔給了樓危。
謝長祁為了少和樓危接觸,主動問他哪裏適合修煉,打算去打坐到師傅回來。
樓危是怎麼說的?
他說寒涯洞靈力旺盛,最適合築基期的弟子了。
他騙人的,適合修煉沒錯,僅限於金丹以及金丹以上的修士。
謝長祁在裏麵,不至於凍死,也絕對沒有好處。寒毒入侵,對身體是一種極大的考驗。
樓危猛然站起身,帶倒了凳子,巨大的聲響在學堂裏響起來,教書的執事一怔,不滿的看向樓危。
“你幹什麼?”
樓危哪裏管得了這些,他像一陣風似的跑出學堂,所有弟子全都看著他的背影。
也不知道大師兄今天發什麼顛。
錦鳶有心跟上去,但接觸到執事要吃人的目光,她又悻悻的坐了回去。
這個執事可不好惹,今天樓危在他的課堂上鬧這麼一出,以後肯定要給他穿小鞋的。
樓危一路風馳電掣,很快就來到了寒涯洞,這裏還有很多弟子在修煉。
他憑借宗門玉牌的感應,很快就找到了謝長祁的洞口。
此時的謝長祁已經暈倒了,眼睫眉上,全都凝聚出一層薄薄的寒霜。
嘴唇都凍的發抖,整個人蜷縮成一團。
他離洞口很近了,應該是感覺到不舒服就開始往外爬,但是還沒有爬出去,就被凍暈了。
樓危顫抖的將謝長祁抱進懷裏,企圖用自己的體溫溫暖他。
謝長祁身上的寒意透過衣服傳遞到樓危體內。
這麼冷的地方,他也隻是待了一會,就覺得渾身難受,而謝長祁在這裏,足足待了好幾天!
樓危越想越覺得自己很過分。
謝長祁迷迷糊糊中睜開眼睛,他看不清楚樓危,隻看到一個男人,正抱著他離開了寒涯洞。
反正是誰都不可能是樓危的,謝長祁想。
“別怕,我帶你離開。”樓危注意到謝長祁的舉動,輕聲說道。
樓危把謝長祁帶到了自己的房間,用自己的靈力小心翼翼的祛除謝長祁體內的寒毒。
他的小命可都掛在這人身上了,能不小心嗎。
隻是謝長祁在寒涯洞待的時間太長了,身體早就被寒毒侵蝕的千瘡百孔。
即便樓危替他逼出了大部分的寒毒,仍然有一些頑固的紮根在體內。
樓危急得團團亂轉。
“水……”謝長祁嘴唇蠕動,
“水是吧,等一下。”樓危摸了摸桌子上的水壺,冷的。
謝長祁現在的情況肯定不能喝冷水,想了半天,一拍腦袋,暗罵自己蠢,直接用靈力將水燒熱不就行了嗎。
修煉把腦子燒壞了。
他又給謝長祁喂了些溫水,送服了清熱解毒的丹藥,謝長祁手掌的溫度才回暖一些,但要達到正常的水平還差的遠。
做完這一切,樓危終於閑下來,他立在床邊,盯著謝長祁的臉感慨:
“這還是小爺第一次這麼伺候人,我爹娘都沒體驗過,誰讓你是男主呢,我有什麼辦法!”
不得不說,作為男主,謝長祁有一張女人見了走不動路,男人見了恨不得扇他兩巴掌的俊俏臉龐。
此時還未長開,十六七歲的少年模樣,哪怕是現在暈倒了,眉目不曾舒展,也有一種桀驁不馴的英氣,足以讓很多人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