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他這麼認真誠懇,即便一開始不太相信的人也信了幾分。
彼時聽到這個傳聞的樓危:……。
他正和錦鳶一起研究功法,正研究到一半,不遠處便有其他弟子的竊竊私語。
他們自以為很小聲,但作為修真者,並且天賦都還不錯的樓危與錦鳶來說,自然是聽的清清楚楚。
樓危當做沒聽見,心如止水。
錦鳶聽見了,並且這個傳聞她前兩天就知道了,當時還覺得不可思議。
她也不藏著掖著,有了疑問,並且當事人就在自己眼前時,她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問出來:“師兄,我覺得你最近和謝師弟之間的氛圍有點奇怪。”
樓危敷衍道:“是嗎,哈哈,你看錯了。”
錦鳶大概是唯一希望兩人關係緩和的人了,她之前夾在兩個人中間,裏外不是人。
一個是他的師兄,一個是他師弟,出了問題偏向哪一方都不好。
錦鳶決定,不問了,隻要他們兩個人好好相處就行了。
“師兄,我要去找謝師弟一起吃晚飯,你要一起嗎?”
樓危這幾天都沒有和謝長祁單獨相處,除了不能免俗的陸執事的課,連早上打掃課堂都是花靈石找的別人。
他實在不知道以什麼樣的心情去麵對謝長祁。
所以錦鳶這麼說,樓危的第一反應是拒絕:“不了吧,我不是很餓,你去吧。”
當錦鳶真的走後,樓危又開始盯著手中的功法看,卻怎麼都看不進去,心裏一團亂麻。
樓危合上書,一個片段不合時宜的浮現在腦海,是錦鳶和謝長祁被人欺負的畫麵。
謝長祁吃完飯打算去後山的小樹林練劍,結果被幾個五大三粗的弟子攔住,威脅逼迫他交出前不久在鑄劍峰得到的武器。
謝長祁不肯,於是和那些人打在一處,三對一,謝長祁不是這三個人的對手,緊要關頭,錦鳶替他擋下最後一鞭子。
錦鳶後背出現一個血淋淋的傷口,皮肉翻飛,那些人下手沒輕重,這一擊十成十的力氣。
樓危扶額,謝長祁作為男主,還真是沒有一天閑著的,今天不是這個事,就是那個事。
他眼裏隻有貫穿錦鳶後背的傷,他那無憂無慮的小師妹,不應該有這樣的結果。
還有那幾個人,不就是沒有覺醒的他嗎?
夢裏這件事捅到了長老麵前,他們幾個麵臨的是逐出師門,並且永遠不得靠近蒼山派的地界。
樓危知道,不可能那麼輕鬆的。
謝長祁,睚眥必報,即便逐出師門,也不能完全消解他的仇恨,所以,應該是死了的。
樓危將功法收進空間戒指,這麼一耽誤,天都要黑了。
等他趕到後山的小樹林時,謝長祁已經和那幾個人打在了一塊。
謝長祁筋疲力盡,持著劍半跪外地,嘴角流出一絲鮮血,他還想支撐自己站起來,努力了半天,還是沒用。
對麵的人毫不客氣的抽出鞭子,當頭揮下,錦鳶急得不行,對方來勢洶洶,再想要用武器抵擋已經來不及了。
錦鳶咬了咬牙,側身擋在謝長祁麵前。
謝長祁瞳孔一縮:“不要!”
千鈞一發之際,錦鳶被大力推開,她原本所站的位置此時變成了另一個人的,那人穿著蒼山派統一的藍白長袍,身影高大。
鞭子根本收不回,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落到樓危的背上。
樓危防禦比錦鳶高一些,再加上穿了護甲,鞭子穿透護甲,隻是淺淺撕開一層皮肉。
鮮血汩汩而流,樓危臉色蒼白幾分。